洗手间头顶
白炽灯竟像个小小太阳，照得陆老板纤毫毕现，把他晒得
阵阵发热。
陆忱指尖儿轻轻攀上他外套衣扣。
宁晃没动。
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退。
他穿
件硬质，灰白色工装外套，做旧金属按扣被扯开时，会发出闷闷声响。
又搂着他，委屈巴巴喊，宁老师。
温柔眼神也跟着透出丝危险和缱绻。
宁晃遭不住这出，又想，这家伙真胆子变大。
事到临头，宁晃终于忍不住，笑声：“出去跑天，
洗个澡。”
也不知道这时候他洁癖哪儿去？
宁晃就捏捏他脸，忍着笑意说：“然后洗澡……跟你睡觉。”
“可以
？”
陆忱仍不肯放他走。
手臂撑在他身侧，本正经询问他：“宁老师，你考不考虑把后面行程安排提前。”
“为留出充足时间。”
被困在陆老板与洗手台之间。
陆老板静静注视着他，说：“去哪儿？”
宁晃说：“换睡衣。”
“然后呢？”陆忱问。
宁晃勾起嘴角，说：“沙发上瘫会儿，压车太累。”
却又不那笃定。
他们仿佛都是在暗处亲近，灯下兴许有那几次，却时间久远记不住什。
——看过吗？
权当是看过。
今天看
用手肘向后撞撞他：“陆老师，你洗完没有？会儿手都要皱。”
却被陆忱笑着吻吻耳侧，认认真真把两个人手冲洗干净。
又抬起头去拿擦手巾。
陆老板惯常会装这慢条斯理、乖巧耐心模样。
宁晃忍不住恶向胆边生，个迅猛回神，湿漉漉手直接在他衬衫上蹭蹭。
是轻轻“啪”声。
陆忱眼底倒影着他，轻声说：“小叔叔，想看看你。”
陆忱垂眸静静注视着他，轻轻扯开他外套。
目光顺着脖颈与衣领缝隙缓缓地向下，便勾起阵儿火烧火燎似热度。
他只是在他肩头骂骂咧咧：“有什可看，不是都看过。”
陆忱目光终于软下来。
宁晃松口气，正打算起身，却又听见陆忱轻声说：“……要不要起。”
起？
起什玩意？
以前有这个环节吗？
宁晃不说考虑，也不说不考虑，只是笑着搂他，吻吻，又推推。
他却纹丝不动。
又推推。
陆老板不仅不退后，反而逼近点，膝盖也顶进他两膝之间。
距离近勾人。
陆忱脸微微黑：“……再然后呢。”
“吃点水果，看看晚间新闻。”
陆忱果然装不下去，不止脸黑。
目光还很可怜。
像是在控诉他出尔反尔。
位置还明目张胆，在他胸前衣襟，印下两个湿漉漉手印。
陆忱拿着擦手巾，低头看看：“……”
他家小叔叔好像真很喜欢这个部位。
做完这壮举，宁晃轻哼声，懒洋洋地抬腿，准备去换睡衣。
却冷不防被陆忱拉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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