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终于渐渐消退。
他坐在那儿平复许久,糟心地把没拼完花瓶和花都推到边。
打算剩下工作都留给陆忱。
却听见门铃响起来。
他愣愣,还是踩上拖鞋,边开门边嘀咕说:“你不会激动把密码忘吧,老流……”
手掌撩起半边脸微长发。
便露出滚烫面孔,越发烧得厉害。
……他就不该多事送陆忱什玫瑰。
半晌,手机轻轻地震动。
他捡起来,看陆忱问他,要吃盐焗鸡还是盐焗虾。
“玫瑰真好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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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破坏那瞬间氛围,宁晃赶陆老板买菜去。
宁晃自己在白色绒毯上坐许久,才粗鲁地扯出那枝别在襟口玫瑰。
还带着淡淡体温。
只因他瞧见陆忱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慌神。
陆忱却只轻轻笑笑。
指尖轻而缓地拨弄玫瑰花瓣,让它绽放得更舒展。
白净修长、适宜碾过书页手指。
和娇嫩柔软花蕾。
门外是陆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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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晃之所以能记得陆忱妈妈模样,是因为二十几岁记忆里。陆妈妈跟陆忱对话太过于令人印象深刻。
毕竟陆忱那时信誓旦旦说,两人之间毫无暧昧关系。
从外表上看来,这些年来变化似乎不是很大,陆忱俊美,相当部分遗传妈妈英气漂亮眉眼,只是时间终究在她眼尾留下些许刻痕,身材也微微臃肿,只是神色依旧严肃而优雅。
绒毛,衬得手指红得艳丽。
陆忱越发喜欢这张麻烦又难保养地毯。
松开手,眸中暗沉色彩消弭于无形,笑得温柔又无害。
宁晃又次瞧见日光。
甚至不敢低下头去看自己襟口玫瑰,咬牙切齿半晌,却也只挤出陆忱名字来。
他庆幸自己没把最后个字说出来。
因为开门,就傻乎乎愣在门口。
门外人似乎也愣在那。
两个木头疙瘩似面面相觑。
宁晃终于闭上嘴,轻轻吞咽口口水。
他气哼哼地回复说,都要。
累死他。
省得满脑子坏心思。
对面却点生气意思都没有,给他发只傻乎乎点头大白狗。
他看着那只狗,半晌,还是没憋住,笑起来。
和只有凑近,才嗅得到隐隐香气。
在见不到、秋日阳光下,隐约透出来香气,和陆忱怀抱柑橘气息混合。
宁晃越不想回忆,就越是反复想起,连气息都萦绕在鼻端,骂骂咧咧看半晌。
插进花瓶也不是。
扔掉又舍不得。
十八岁小刺猬如坐针毡。
他不解缘由,只是每个轻微动作,都让他觉察到亲近和喜爱之外气息。
晦涩而缠绵。
陆忱吻吻他发顶,含笑低语。
“小叔叔。”
陆忱在他身后笑笑,声音温柔而平和。
说,不止是想亲你。
小叔叔,要很努力……才能不欺负你。
说着,手又抬起来。
宁晃骂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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