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左点,贴着他皮肤,斜斜磨蹭过心口。
恶劣地调整下角度。
第二颗纽扣,第三颗纽扣。
那温柔玫瑰花朵,也故意在他唇上驻留片刻,路向下,直到花朵轻轻卡在他领口。
像朵美丽装饰花,装饰在他锁骨边。他是玫瑰主人,又是玫瑰容器。
他听见陆忱在他耳侧轻吻片刻。
只温柔手掌,捂住他眼睛。
他嘴唇不自在地抿起,却没有等到想象中轻吻,而是枝沾着水、湿漉漉花枝。
宁晃愣愣,迅速地意识到这是什。
他买香槟玫瑰,从花瓶中抽出,枝条却仍是显得粗糙湿凉,却轻轻拨开他松软睡衣领口,挤开皮肤与布料之间缝隙。
宁晃有些别扭,眼尾却又按捺不住微微得意。
静默许久,他问:“老流氓,你是不是想亲?”
陆忱在他耳边儿低低地笑。
宁晃便自以为窥破他心思,便越发猖狂,人又往后倚倚,大模大样地反客为主,故意冷着脸轻哼,说:“陆忱,你也没什长进。”
二十几岁不敢亲他。
“你在干嘛?”
他附在他耳边低语。
“在偷看你。”
170
偷看。
他眼神就这样轻飘飘滑过小叔叔眉宇,肩颈,又向细致缓慢地阅读游览。
如果他目光有实质,那定是条笨狗,扑上去把宁晃从头舔到尾,嘴唇舔到指尖儿,弄得宁晃整个人湿淋淋,软绵绵。
让宁晃凶而脸红地按住它,嘀咕说这狗是不是病。
他被自己想象逗笑。
手指动动,把宁晃垂落头发别起,手掌却不舍得离开。
只有衣襟口留下线湿痕,很快就会在秋日烘烤下消弭无痕。
分明碰都没有碰下,连个像样吻都没有。
宁晃却在这日光下,熟透似狼狈滚烫,瑟缩在他怀里。手指攥着地毯,雪白
他嘴唇动动。
脸皮也骤然发烫,想说陆忱,你搞什花样。
却又在微凉花枝下向后瑟缩,撞进更温暖怀里。
花枝是剪刺,但仍是怕划伤他,便动作很缓慢。
以至于隔着薄薄睡衣,陆忱能轻易地看到花枝行进轨迹。
三十岁,照样也不敢。
他闭上眼睛,凶巴巴说,给你半分钟,要亲快亲,过时不候。
耳朵却支棱起来,偷偷听陆忱动作。
秒,又秒。
只有秋日阳光轻抚过他面庞。
宁晃仿佛骤然意识到秋日灼热,恍惚间燥起来,手下乱,模块就拼错位。
陆忱慢悠悠指指他其中块模块,笑着说:“这块拼错。”
他“唔”声,将那块模块拆下来。
却又冷不防按住陆忱手。
陆忱没说话。
轻轻揉过他脸颊。
曾经只能在黑暗中,小心翼翼贴近嘴唇。
描摹次又次眉眼。
宁晃终于意识到他不对劲,挑起边眉,慵懒地瞪他。
“喂,陆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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