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说：“
以为你有话说，才叫出来。”
程忻然就笑得很平和：“
话你应该知道，宁晃，不希望你爬到能看见地方。”
宁晃盯
他半晌，仿佛觉得有些可笑，摇摇头，说：“那走。”
程忻然却仿佛被什
刺
下似，脸色变得难看，说：“既然人已经来，喝几杯总可以吧？”
“宁晃，节目制作人是老师朋友。”
56
程忻然这个名字，陆忱是永远会记得。
陆忱吃醋、跟小叔叔和好后不久。
那时宁晃，就在半红不红边缘，得个老牌音乐节目邀请。
那年头，电视节目还很有分量，哪怕是小叔叔，也高兴好几天，
跟陆老板叽叽咕咕半天。
“宁晃戴着面具，病情应该还不知道……”
“导演组说是他关系过硬，塞进来嘉宾，再说他资历也够，拦不住……”
“他现在应该不敢做什，但还是该让宁晃知道下。”
直等到宁晃脸都黑。
程忻然静静打量着他，仿佛透过面具认出他，却又有些陌生似说：“原来神秘导师是你啊。”
“宁晃。”
那若有似无恨。
宁晃下意识要说什，却猛地被夏子竽给拦住。
女明星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笑着搂住他，说：“走走。”
宁晃能知道个屁。
当时人都烧成火箭。
尴尬到去录节目路上都是火急火燎，助理在身后追着。
抬头，就差点撞上个人，把面具给撞歪。
或者说，是撞上群人，宁晃抬头看，为首是个三十出头模样，五官细致而俊秀，被三五个保镖助理簇拥着，光鲜亮丽，前呼后拥。
程忻然问他：“你还想去吗？”
现在想
而跟他上同个节目、相同年纪程忻然，早就是大牌歌手。
程忻然选秀出身，师承名家，风格独树帜，是光鲜亮丽音乐才子。
而宁晃，写几年口水歌，换过几次风格，不知所云，被人骂过自以为是且毫无才气，连签约音乐公司都认为他只有张脸出色。直到前两年转换音乐风格，才终于有人认可。
但那天，程忻然把宁晃约出来，宁晃去。
在个ktv包厢，包厢里没有个宁晃认识人。
陆老板才过来坐下。
宁晃说：“干嘛啊？当着面就搞小团队。”
陆老板本来神色凝重，还是被他逗笑。
揉他头发把，说没有。
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
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保密知道吗，神秘嘉宾神秘导师，不许露馅知道吗？”
他嘀咕句知道。
却听女明星说：“宁晃，你离他远点。”
“他不是什好东西。”
宁晃是被夏子竽护送回来，光彩照人女明星进门就把他请到边儿去。
他扶正面具，却愣愣。
这个人他认得。
或者说，是十八岁宁晃是认得。
程忻然，是他朋友。
隔着不远不近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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