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精还不知死活，柔柔地笑着，细嫩指尖滑过他眉眼、鼻子、嘴唇……他猛然捉住她
手，俯身狠狠吻住那花瓣般艳丽唇，辗转惩罚、吮吸，想要收
她
这样炙热吻是来自程立吗？她恍恍惚惚，不敢相信。可眼前这双深邃黑眸，分明是他；这紧紧抱着她手臂，分明是他；这肆意侵占唇舌，分明是他；这混着汗水与烟草气息，分明是他。
“甜。”不知过多久，他终于放过她，也终于回答她刚才问题。
她却因为他答案，脸颊红似火。
“
看到你微博，”他低声开口，“谢谢。”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吻吗？”她怔
下，语气里有淡淡失望。
“甜不甜？”她笑着问。
他不说话。
看着她眼，很深，很黑，藏着让她心慌情绪。
“怎……怎
？”她忐忑地问。
程立起身吻住她。
，已经脱离危险。”他答。
“那就好，”沈寻点点头，然后蹙眉闻闻，“什味？哎呀，是不是你把菜热煳。”
她急忙小跑到厨房关火，掀开锅盖后小脸皱起来：“真煳。”
“没事，不饿。”他答，看锅里焦菜，“抱歉，浪费你心意。”
“忙天怎会不饿呢，”她端开炒锅，把旁砂锅放上，又打着火，“你受伤后也没正式休息过。不过明智呢，还备红豆沙当夜宵，会儿就好。”
他弯起嘴角。
“如果是为公事，不会出卖自己色相。”他说。
“今天在发那张照片前，在微博上看到丘吉尔句话——Ifyou’regoingthroughhell，keepgoing。”她专注地看着他，轻声开口，“即使你要下地狱，也愿意陪着。”
“程立，你要不要？”
在他已经丢盔弃甲之际，她还要给他致命击。
兜兜转转，还是躲不过。自己筑墙，自己推翻；自己说谎，自己戳穿。
他曾小心翼翼将所有热情藏在冰山下深海，隐忍不动，但就在这个夜晚，这霎间，当她将自己颗心燃作引线，冰山崩塌，海水翻覆，切不可收拾。
他吻狂野、坚定、势不可当，让她世界为此天旋地转。她只能退缩、承受，任他攻城略地。
但他知道，败其实是他。败得心甘情愿，败得塌糊涂。
沈寻手里汤匙掉在地上，发出碎裂声音。可是她听不见。她仿佛被拽进深深海水里，浮浮沉沉，都不由自己。
她转过头，笑意盈盈。雪白脸上干干净净，像个天真孩子。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又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香气在他鼻尖萦绕，勾弄着他胸口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仿佛簇火苗，越烧越野。
“好。”她从砂锅里盛出小碗，捧到桌旁搁下，双洁白柔荑，在灯光下几近透明。
“尝尝看。”她举起汤匙，递到他嘴边。
他低头，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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