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文愣,原本淡漠眼神微微颤动。
“即便他不知道你跟关系,无所谓,但你呢?你还能像今天这样置身事外吗?”
咔嚓咔嚓,林述文无意识地拽紧手里巧克力包装纸。
“光想象,你就心虚。”霍远宁站起身,端起身后小茶几上小烧水壶,往茶杯里倒些温度适中热水,又转过身,居高临下看陷入沙发里颓丧林述文,把茶杯搁在办公桌上,“在这里等下。”
糖纸五颜六色很梦幻,林述文抬眸扫眼,没兴趣。他往风衣口袋里掏掏,翻出小颗巧克力,撕开包装纸面无表情塞进嘴里,浓厚苦涩可可味在舌尖散开。
巧克力是出门时贺淳塞给他。林述文说自己要出门,贺淳说好,问去哪,林述文不说话,于是贺淳换个问题,问什时候回来。林述文大概回答个时间,贺淳说自己在家做晚饭等他回来。
林述文含着贺淳给巧克力,突然之间,很想回家。
霍远宁观察林述文脸上细微表情,缓缓道,“述文,挺喜欢你。”
“……”林述文抬眸看他,眼底波澜不惊。
霍远宁手指交握平放在棕红色木质办公桌上,轻轻侧头,饶有兴致地看对面低垂着头始终保持沉默林述文。
林述文知道霍远宁是心理医生。两人第次见面是在酒吧,他们在微醺后去开房,霍远宁没有上他,只是让林述文脱光衣服独自自慰。离开时霍远宁递出名片,说有机会再约,林述文当时淡淡扫眼,没接,但记住内容。
窗边,米白色纱质窗帘被风撩动,轻柔地摇晃。
霍远宁端起茶杯,抿口淡雅,“老实说,在这见到你很惊讶,也很开心。”
“开心什。”林述文问,他身下坐着皮椅很舒服,整个人舒适柔软地陷入其中,腰部支撑力却很好。
“鉴于们之前关系,会在治疗过程中参杂不必要私人感情,不适合做你咨询医师。”霍远宁耸耸肩,面露遗憾。
“对你没有什私人感情。”林述文淡淡说,“以为你很专业。”专业到足够抽离所谓彼此以前交集。林述文很焦躁,他需要尽快调整好状态,他没有时间去浪费。霍远宁曾在调教中深深挖掘过林述文内心,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解某部分林述文不为人知。
霍远宁又叹气又觉得好笑,他端着茶杯,“私人感情很有多种,你觉得对你来说什都不是?”
林述文不置可否。
“你今天是自己来。”霍远宁又抿口茶,“你会直是个人吗?如果治疗到后期,有人想陪你来呢?”
“以为你会直自放弃下去,原本还觉得惋惜。”霍远宁毫笑笑,“你是自己决定做心理咨询,还是有人劝你来。”
“自己,他不知道。”
霍远宁点头,说,“挺好。”
林述文又陷入沉默。
“你有点紧张。”霍远宁拉开抽屉,拿出个小盒子,推到桌子另端,“吃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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