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剑修手是全身上下最为宝贵东西,但剑道大成者,已可化有形剑为无形剑。掐个剑诀便能成剑。倘若人剑合,与本命剑融为体,更能以心御剑。
所谓局外人便是如此,虽然不过咫尺距离,却亦如天涯海角般遥远。她有她生活,他亦有他自己生活。
没有人想到常清静都到这地步,竟然还能爬起来,非但能爬起来,甚至还有余力运使无形剑气。
无形剑气破空而去,只在空中留下点儿散落星芒,昭示着确实有道剑气经过,剑气掠去丈远,剑钉死尚未及反应阆邱五雄中“刀”。
破这阵法角,接下来法阵就好破
然而,看到宁桃和谢溅雪亲密无间,在这刻,常清静却突然发现,外人施加于肉体上疼,却远远不如宁桃施加于自己身上。
可是这切却都又是他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他自作聪明扮演个“李寒宵”角色,这个局外人角色来得甚至比常清静和宁桃更为生疏。
谢溅雪帮她又穿好鞋袜,宁桃立刻扯着裙子从石阶上跳下去,目光和他对上,惊讶地问:“李道友,你好些吗?”
李寒宵没说话,过半晌,他这才开口,慢慢,轻轻,艰涩“嗯”声。
情绪崩塌往往也只是夕之间。他不是神,只是比别人更能忍点肉体凡胎。
喂,说,你是不是蜀山做傀儡啊?”
血水流进眼睛里,常清静眨眼,将它挤出去。他对秦小荷往事不甚感兴趣,实际上他当初杀那只狐妖,长什样他都记不住。
心想到李寒宵久久不回神始终不大好,宁桃怕要担心起疑,又咬牙分出缕元神回到李寒宵体内。
白鹭洲书院里少年眼神猛然间有焦距,眼珠子转,看向宁桃刹那,呼吸都安静。
谢溅雪怀里捧着少女白皙足弓,边帮她揉着脚踝,边抬眼朝她笑。
那刻,千里之外常清静弓起脊背。
秦小荷察觉到不对劲,愣住,喘息着看着常清静。
常清静长发都垂落在血和泥水里,发丝滑落挡在脸颊前,挡住那双平日里精致却冷漠猫眼。
他咬着牙,眼眶却红,红得像犯错,却又不知道如何挽回少年。
然而常清静身上露出这软弱和动摇,又快得好像只是秦小荷幻觉,只刹那间功夫,常清静就又站起来,咽下口血,常清静苍白脸色好似大病场,抬手唤来“行不得哥哥”,强行破阵。
滴滴答答。
是血落在地上声音,呼吸间是泥砾草叶味道,疼过之后伤口开始泛着股辣意。
耳畔嗡嗡作响,秦小荷挖苦,嘲笑,崩溃呼喊,都在这刻模糊。
元神日之间日行千里,带来更有撕裂般巨疼,他以为,他已经做好准备,做好远远守着宁桃,偿还自己过往错误准备。
他将自己浸没在过往岁月中,细数着两个人当初情谊,就不会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