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没有拒绝,宁桃就权当他同意。
没有梳子,姑且用手作梳子。老头儿不知道在这被关多久,头发都打结,很难梳通,宁桃干脆又接瓦片水,沾着水打湿,慢慢捋顺。
这是个艰巨工程,不过眼下又没什打发时间事儿可干,宁桃苦中作乐,干脆把老头儿当作小时候玩那种芭比娃娃,边哼着歌儿边儿替他梳头。
最后再将瓦片伸到老头儿面前,示意他看水中倒影。
之前对方那副样子实在有点儿像金毛狮王,现在头发理顺,颇有有点儿帅爷爷意思。
说是要她做他丫鬟,老头儿还真不客气。
桃桃晚上都没睡好,这石阶又硬又咯人,四周寒气冷飕飕,山洞里潮湿阴暗,捱到后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大早,就被颗石头砸醒。
宁桃艰难地睁开眼,白胡子老头儿大喝:“愚蠢!还不起来侍奉?”
宁桃忍气吞声地问:“道君需要做什?”
又颗石子“啪”砸在她身上,白胡子老头儿冷喝:“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就该吃你。”
头儿愣下,脸色也沉下来,大喝声,“蠢!!”
“蠢货!!”
“那儿子如今年纪都能做你爹!要你侍奉?!要你做丫鬟,奴隶,狗,照顾日常起居!”
宁桃脸色也涨红,但好歹是松口气,又想到对方如今吃不她,忍不住大着胆子辩驳道:“那……那都是因为道君你说话说得不清楚。”
老头儿勃然变色,看起来想站起来教训她,却又扯动旧伤,剧烈地咳嗽起来。
目光触及到瓦片中倒影,老者沉默半晌,良久这才移开视线,又像是被突然惹怒,粗声粗气地冷喝,“拿开!”
桃桃愣下,“不好看吗?”
“叫你拿开,聋?”
宁桃默默地移开瓦片,这下终于有点儿忍无可忍。但她还没生气呢,老头儿反倒生气,不等她反应,又踹她小腿骨脚,叫
“渴,要喝水,你还不快为奉上?”
明明昨天给他接水还被打翻。
宁桃认命地起身,在这神龛中翻翻找找,找到个瓦片,走到岩壁下,小心翼翼地又滴捧水,递到老头儿面前,“道君请用。”
等到老头儿喝完水,宁桃又回到原地,用这水抹把脸。
洗把脸之后,这困意才总算消解不少,宁桃精神奕奕地跑回来,主动开口问道:“道君,要给你梳头吗?!”
宁桃赶紧上前,又拍着他脊背,替他捋顺两口气。
好不容易气息稍定,老头儿还没忘扭头冷哼嘲讽她,“说你是狗,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觍着脸巴巴地就凑上来。”
宁桃叹口气,“那是因为想出去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这其实是俩之间等价交换罢。”桃桃坦坦荡荡地表示,“没啥可羞愧。”
这晚上,宁桃是蜷缩在石阶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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