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玛莱特把那个年轻人操出连串不流畅呻吟时候,斯特莱德脑子都还是团浆糊。他双臂剧烈疼痛,深陷恐惧之中,而维斯特兰钢琴师显然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跟别人做爱是个好主意——黏腻水声,被架在臂膀上微微颤动小腿,截绷在皮肤上黑色袜带(衬得皮肤格外洁白,黑得就好像是种嘲讽),而斯特莱德只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跳动,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多少诡异。
他当然记得那个年轻人脸,以他之前知道所有信息而言,那个年轻人本应该死,死在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手下,是对方绝望爱情个悲惨脚注……但是实际上他显然没有。而且如果斯特莱德没弄错,看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把人流畅地挂在钢琴弦上动作,那整整
幸里最后点幸运:斯特莱德并没有死,他进入疗养院之后明白自己应该再也不可能站起来走路,大概也不可能在完整地吐出个有意义单词,但是至少他还活着。
阿玛莱特终于进监狱,而他已经安全。
——至少,在疗养院护士告诉他有人来访,然后就有个他完全不认识陌生人把他轮椅推出屋外之前,他确实是这样想。
那个陌生人把他带到疗养院外面停车场附近,那里停着辆毫无特色SUV,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就靠在车门上等着他们,面色苍白但是依然活着,目光灼灼发亮如往昔。
最为重要是,他此时此刻逍遥法外。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是否真想发出声大喊,想要喊救命,就好像此时此刻真会有人来救他。但那种声音意义被掐死在他喉咙里,他嘴唇之间倾泻出串毫无意义含混嘟囔,而维斯特兰钢琴师嘴角凝固着个有礼貌、疏离微笑,镇定自若地推着他轮椅走向那辆车。
于是现在他出现在这里。而阿玛莱特——那个疯子——正把另外个金发年轻人按在祭桌上面,俯身亲吻对方嘴唇。
那是个相当专注且认真吻,当个人剪断炸弹最后根红线、或者是外科医生小心地进行心脏手术时候会露出那种神情。阿玛莱特亲吻自己伴侣时候不像是面对个人,而更像是小心翼翼地用嘴唇探索个精密机器表面。这机器核心是有自己思维,而正如人们对人工智能诸多想象样,没人知道它到底决定帮助人类还是毁灭人类。
在这个时刻,斯特莱德心里竟然还能流淌出这样狂乱而怪异念头,更多不连贯词语从他脑海中飞过,些求救,疯狂自嘲,绝望哀嚎,还有不熄角怪异地想着上帝啊他确实是偏爱那个类型,无论是多年之前还是现在都是样。
他本身就是个凝聚着恐惧和疯狂旋涡,阿玛莱特也是如此。这栋教堂不只是教堂,是涌动着狂乱暗流黑色水域,那和年轻人在祭桌上被脱光衣服,像是场燔祭,水面上惨白浮尸,被开膛破肚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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