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赫斯塔尔尚且明白对方在表达什。
“你竟然把
,这样伤口最后准会感染——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还能活到感染时候话。赫斯塔尔看见他肋骨伤口之中有些植物爬出来,不知道阿尔巴利诺是怎样做到,但是金灿灿麦穗从他肋骨之间向上成长,麦芒上还飞溅着鲜红血迹;荆棘如同锁链般缠绕着他,在他皮肤上留下道道恐怖伤痕。
这样场景放在别处可能只算上是惊悚,但是放在教堂里似乎另有种特定指向。赫斯塔尔目光扫过那些沾着血迹、直指天空作物和被烧焦到像是干涸土地般皮肤。他想想,然后问:“该隐?”
“该隐。”阿尔巴利诺带着微笑点点头,“这位是德里克·柯米恩先生,他被选为斯特莱德案陪审团成员,但是先步接受贿赂,在最后陪审团讨论时候鼓动其他陪审团成员认定斯特莱德无罪——据所知,他口才甚至挺不错。”
该隐,圣经中著名恶人,这条即将倾覆木船中最底层阶。赫斯塔尔似乎已经明白什,于是他很快把目光移向第二个人。
这个人所在位置离船头稍微远点,他坐在地上(或者说被阿尔巴利诺那些金属线和支架被迫固定得坐在地上),德里克·柯米恩仰躺着身躯就压在他膝盖上面。
这个人是个看上去还算英俊年轻人,这张脸赫斯塔尔实际上认识,其实任何个经常关注维斯特兰本地新闻人都应该认识这张脸:他叫做杰森·弗里曼,是个有钱花花公子,在红杉庄园事情被曝光之后被推上风口浪尖,由于他些相当不妙前科,媒体都怀疑他是红杉庄园会员。
既然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那他可能真是红杉庄园会员。赫斯塔尔知道,虽然礼拜日园丁选择受害者完全是随机,但是今天不同于往日;既然他为赫斯塔尔布置这个现场,就不可能随随便便选择些无关受害者。
杰森·弗里曼头发在几个月监禁之中已经长得很长,现在,他头发中缠着根嫩绿橡树枝丫,这根枝丫被金属线固定在半空中,杰森·弗里曼缠绕在其上发尾就高高地从半空中垂下来,就仿佛是那段枝丫把他挂在那里般。颜色艳丽红花肆意攀附在他身上,如同道道血迹把皮肤分割得支离破碎,它们绝大部分聚集在他胸口附近,就好像花朵如泉水般从那里喷出,长长花枝直垂在地上。
显然,这是另外个圣经典故:押沙龙,大卫王第三个儿子,他发动反叛父亲叛乱,但是在以法莲森林中被击败,押沙龙因为头发不小心被缠在橡树树枝上而被敌人杀死,被三杆短枪刺穿心脏。
“对父辈反抗。”赫斯塔尔听见阿尔巴利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声音里确实有那种实打实愉快:虽然平心而论,般人似乎不会把王子反叛国王行为称之为“对父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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