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以为是助理,头也不抬地沉浸在文件里,“文件送过去——”
大约是没等到助理贯及时回应,他意识到不对,抬头看见沈培风,立刻吃力地做起来,笑得受宠若惊,“怎这晚过来?”
“打扰你。”沈培风轻声说。
“怎会。”卓言忍着痛把身前各种文件收拾起来。
“你别动。”沈培风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接过文件自己整理好,放在边。
“又多事。”小虎牙心虚地对手指。
“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沈培风拍拍她脑袋。
“其实卓先生真……和以前不样,着火那天觉得你也不是不喜欢他样子。”小虎牙迟疑着说,“沈教授,真不再试试吗?”
沈培风眼底浮现抹沉思,依旧没有回答。
深夜里结束试验,沈培风在回家路上改念头,乘士去医院。
牙感慨过有生之年如果能用上仪器也在,记得她感慨那天卓言正好来做记录,笑着说这个他就能解决。
小虎牙还吐槽过沈培风总在实验室熬夜,应该有个舒服休息室。
这里也准备,有加湿器和绿植休息间,床铺柔软,灯光柔和,所有设施应俱全,甚至还有助眠香薰,正是沈培风曾经和卓言在起时候偶然说起很好闻那款。
连防护服都是小虎牙看杂志时候感慨说很舒服好想拥有那款。
高湛把钥匙放在沈培风面前桌子上。
卓言被他温柔震动,眼神蓦然柔软起来,凝视着他侧脸。
“觉得应该给你个回答。”沈培风结束手上事情以后,坐在床边凳子上神情认真地说。
卓言并不觉得轻松,甚至有种面临审判紧张,他表情也变得严肃些,讷讷地回答,“……你说。”
“卓言……”沈培风抬起头看他,“去过你从前生活吧。”
卓言心瞬间沉到谷底,好久找不回自己
高级病房区很安静,走廊上有暖色灯光,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卓言病房门前,透过门缝看进去。
卓言手包扎着,很不方便,身边也没有别人,他正在灯光下吃力地翻看文件。
笔记本电脑在旁边小桌上放着,似乎结束视频不久,软件界面还停留着。
他确变许多,变得沉稳,变得认真。
沈培风沉吟片刻,终于举手敲敲门。
“任务完成,实验室交给你,去照顾狗崽子。”他转身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你就当是看在这好实验室面子上,也去看他眼吧,他也没那罪不可赦吧?”
沈培风看高湛眼,并没有回答他。
他心绪纷乱,索性组织实验室人员开始埋头试验,试图把麻烦问题都忘。
偶尔休息时候,小虎牙凑过来小声说,“其实卓先生问过对实验室设施有什觉得不方便地方,还有什特别需要,没想到他都做到。”
沈培风看小虎牙眼,颇为无奈,“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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