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候悄无声息又排山倒海,结束却那漫长。也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点,既然你都说不是恋爱,那应该头也不回。可是……在病房里睁开眼看到你时候,那段时间所有挫折和委屈,其实还是想说给你听,还是希望
卓言拿着银匙食指轻轻抖下,似乎是被什隐含在这些话背后东西震动,眼底流露出瞬间慌乱。
“其实,是自己愿意吧,因为很爱你。”沈培风把爱字说得很轻,有种无望坦然。
他终于又肯这样郑重诉说爱意,可是欣喜短暂几乎捉不住,很快卓言就觉得无形沉重深深包裹自己自己。
沈培风有些释然地呼出口气,如同终于卸下重负,“是自己舍不得,所以不该怪你这样对,是自己先轻贱自己。”
卓言觉得喉咙紧,心绪瞬间乱,呼吸也急促起来。
两个人落座时候,咖啡厅巨大落地玻璃墙幕可以看到外面夜色,片深浓,灯火映在玻璃上,交织出片迷离。
沈培风手指在咖啡杯边缘转圈,似乎是在思考该怎开口。
卓言觉得心头有种松口气洋洋得意,他舒适地呼出口气,施施然等待着。
很快,从前那个古板却有趣,温柔但固执沈培风就会回到他身边。
他可以对他好点,纵容点,他喜欢做实验就去做,他可以直投资让他不用烦恼实验经费,不喜欢应酬就算,太在意自尊也可以忍,只要面对自己温顺点就可以,每年要多做几次体检,腺体紊乱要多注意,再也不能允许他去拿自己腺体做实验。
他没有这个意思,虽然盛怒之下做出很多这样事情,但他本意并不是想要轻贱他。
“爱情真是很复杂东西,可能永远都不会懂。”沈培风对着他微笑,眼神有点悲伤。
为什说着从前很少会说深情话,却要配上这样心碎表情?
只有点,卓言却觉得自己看着都心口疼,想要抹去,想要他不要露出这样神色来。
甚至想着如果触摸他脸,手指定要轻点,因为他眼尾那点红色显得皮肤很薄,碰下就会破样,他刚刚才住过院,自己应该要对他温柔点。
沈培风抬头看他,有点歉意地笑笑,“抱歉这个时候还约你出来要说这些,只是……觉得有必要……”
他还是那种找不到合适用词尴尬表情,最后索性放弃,坦然地叹口气,说“算是,个结束吧。”
切和他期待并不相同,卓言笑容渐渐消失,心脏忽然急剧跳动,像是已经感受到某种不好预兆。
“你说是因为实验,所以和你——”没有说出口话太难堪,他只能含糊其词,然后沉默下
“不是这样。”沈培风垂下眼继续说,看着手里咖啡,似乎这些话要说出口很艰难,所以他说很慢,“也骗过自己,是为实验,所以留在你身边,好像这样就会觉得不那轻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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