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笑,但是却没有笑出来,只是无奈地吸气,然后望向卓言,“以为……”
他起话头却没有说完,只是低声说,如同作出某个不会回头决定,“如果这样也依旧让你不开心话,那们还是结束这段关系吧。”
他想听不是这样回答。
卓言觉得自己脑海里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他刚才那些激烈指责,在沈培风这样安静决绝回答衬托之下,像个可笑小丑。
依旧是这样平淡态度,却让卓言彻底失去理智,控制不住心头疯狂涌动情绪。
“你故意是吗?”卓言瞪着猩红双眼注视他,再也装不下去冷漠,咬着牙低声说,“你心里怨恨,所以直用这种方式在报复吗?”
沈培风彻底愣住。
“只是想让你温顺点而已,你呢?像是重写程序机器人样,每天都摆出这幅样子来恶心!沈培风,你根本不是这样人,为什要这做作?你是想用这种手段来跟表达你不满吗?”
卓言觉得自己心里有根弦崩断,他所有怒火瞬间都倾泻出来,好像如果不这样做,他整个人就会被内心那些煎熬给撕裂。
上午时候,沈培风终于醒。
似乎是药物起效,又似乎是沉沉睡觉,他气色恢复些,睁开眼时候眼神清明,温柔而平静。
卓言看到他丝毫没有怨怼,也没有委屈样子,忽然之间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魔,他这十多个小时心力憔悴,这个人醒来却好像无事发生,连抱怨都不肯说句。
“腺体紊乱怎不告诉?”
沈培风轻描淡写,“抱歉,忘。”说完,他还微笑下。
“实验进行差不多,用不着是吗?”Alpha自尊受到最大触犯,卓言想尽切可以诋毁对方言辞,“要结束也是先说,也玩够,别再玩把钱退给那套,你可以放心拿
明明看着沈培风依旧虚弱样子心里像是被那根断弦勒紧样,疼痛不堪,整个人却像是灵魂被分裂开来样,近乎报复地吐出恶毒语言。
“卓言……”沈培风低声叫他名字。
“你以为在意吗?”卓言冷蔑地笑,“你这样比从前还让厌烦!”
吼完这句,就像是过度宣泄所有郁气样,他觉得自己被掏空,整个人立在原地,空荡荡,心口都在漏风。
沈培风垂着眼沉默很久,再开口时候也还是很温柔,但是声音里却多些无望坚定,“这样吗……”
他越是平淡,就显得卓言昨夜慌乱和紧张像是场笑话,像是他征服个omega却惨遭失败耻辱印证。
此刻他还穿着可笑睡衣,脸倦容双目赤红,这些全都是他曾经失控仓惶证据。
卓言被这笑刺痛,他手中水杯被他攥出裂痕。
“别笑!”他咬牙低吼。
沈培风愣下,笑渐渐淡去,沉默片刻,他说,“对不起,守整晚,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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