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她们运气极好,换上宫婢衣裙之后,几乎没有怎被刁难过,这或许也和牧行简入京前严加管束手下兵士有关。
不过这路顺顺当当地走来,两人神情却不见有任何喜色,心头仿佛像压块大石头般,喘不上气。
又这样魂不守舍地往前跑几步,方虎头浑身深吸口气,气急败坏地甩开袁令宜手,咬着牙道:“
拂拂灵活地拨开水面,拽着牧临川上岸。
这晚上,又是背着牧临川躲避追兵,又是拽着他给他渡气,拂拂四肢都在打颤,完全是凭借着股毅力在支撑。
也幸好她是个正儿八经村姑,否则岂不是刚开局就跪。
用尽全身力气将牧临川甩到岸边,拂拂心神松,直支撑着自己那口气泄出来,气力耗尽,人就撑不住。
眼前黑,只觉天旋地转,立时软绵绵地栽倒下去。
好在陆拂拂小时候上树掏鸟窝,下河游泳之类事儿没少干过。
深吸口气,憋住,下潜在水中。
拂拂心神微松,扭头去看牧临川。少年面色苍白,口鼻像条鱼样正滑稽地咕噜噜冒着泡泡。
个想法自脑海中飞快闪过,拂拂心神俱震,愕然地看着牧临川,他他他该不会……不会游泳吧?
少年明显看上去就是个旱鸭子,慌乱中下意识地揪紧她衣领,看上去都快憋死。
道?!”
危机之时,拂拂冷汗涔涔,也懒得和他争吵,泌起脚尖,四下环顾眼。
夜色中民居昏蒙蒙,轮廓模糊,像是黑夜中张牙舞爪巨兽,百姓便沉睡在巨兽肚子里。
这个时候敲门投诉明显不现实,会不会被卖都两说。
眼前这些军士分明是宫里出来,想来是察觉到牧临川不见。
失去意识前,对上少年狼狈惊愕目光,脑子里只闪过三个加粗描黑大字。
完蛋。
夜色中,
袁令宜紧紧地攥着方虎头手。
两个少女飞也般地穿梭在叛军肆虐宫城中。
霎时间,拂拂被羞愧给击中,又急又羞惭,痛恨自己鲁莽,不敢再耽搁,慌忙伸出只手拦住他口气渡过去。
少女温软唇瓣贴上来,牧临川立时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争先恐后地汲取着她口中属于生气息。
少年薄唇冰冷。
辗转间,缕长发如水草般被含在两人口中,又迅速荡开。
好在虽是夜晚,六月河水却不及冬日这般冰冷刺骨。不知过多久,岸边脚步声渐远,兵士走过。
随着这脚步声与喧哗声越来越近,个拐弯就要来。
犹豫瞬,拂拂闭上眼,深吸口气:“佛祖耶稣各路神仙,老天爷保佑,信女愿荤素搭配半年,只求这遭能逢凶化吉。”
牧临川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微微变脸色:“你要干嘛?”
拂拂个公主抱,将他抱在怀里,拿出来800冲刺劲头,咬着牙大喊声:“跳河!”
个猛子就扎进汤汤流淌秦淮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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