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等会儿,房门另侧传来脚步声。
猫眼暗,屋内人朝外看眼,又撤开。
刻意放轻偷偷摸摸脚步声响起,余延明直接开口道,“夏乘,开门。”
“……”
“就你这老式防盗门,脚就能踹开,要试试吗?”
位于海城二环,楼有定年代,七层高步梯房。地段其实很不错,距离地铁只有几分钟路程,绿化也很好,典型早年间z.府单位修建职工福利房。
整个社区只有六栋楼房,余延明转圈,停留在最靠里面那栋。
刚踏进楼道,就听见上方传来男人,bao躁恼怒地吼骂声,和粗鲁敲门声。
咚!咚!咚!咚!仿佛要砸烂房门。
余延明挑眉,手揣进兜里,慢悠悠地上楼。
他这人,看上去又乖又纯副天然无害模样,实则焉坏。
……
缩在沙发上,腿都蹲麻余延明伸手捂住脸,烦躁地搓搓,最后叹口气侧倒在沙发里,用手臂遮住眼睛,从缝隙里望向手机通讯录,拨通电话。
嘟,嘟,嘟,始终无人接听。
操!
果被这小鸭子平描淡些句不想见面就给打发。
恼怒过后,冷静下来余少爷自怨自艾地想,能怎办呢,毕竟是自己送上门。
从那次之后,夏乘没有再理会过余延明。
冷静下来余少爷乐观地想,还行,至少没有被拉黑。
在确定自己被夏乘渣之后又个星期,余延明叹着气,蹲在沙发上,脚趾头蜷缩抠紧沙发垫,捧着手机翻开之前夏乘和他微信聊天记录。
“……”
安静很久,喀嚓声,门锁被解开。
吱呀——
爬到二楼时,楼上砸门声停止,沉重脚步声在楼道里迴响。
四楼,余延明和下楼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棕色眼眸淡然地扫过对方。余延明比他高很多,垂下眼角看人时,透着股子冷傲。中年男人见状,恶狠狠地回瞪眼,扭头走。
余延明来到顶楼,敲响左侧房门。
没有回应。
又敲三下,压抑着嗓音说,“您好,外卖到。”
当!负气地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正午太阳很刺眼,即便用手臂遮挡,还是晃得心烦。
余延明抿着唇,下颚线条崩得很紧,很久,他起身坐起来,弓着背,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握成拳支着头,考虑片刻,起身抓起茶几上手机,大步流星地出门。
……
这是个老式社区。
最近全部是他自己独角戏,很没意思,手指滑,迅速略过。
余延明眼巴巴,仔仔细细地品味着夏乘发来寥寥几张照片。
花盆,鸟窝,小餐馆,还有楼下社区院子里小孩摔倒,姿势滑稽抹着眼泪放声大哭照片。
余延明反反復复看着那张照片,即便隔几层楼远,图元模煳得要死,仍然能隐约感受到小朋友脸上难过又委屈小表情。
夏乘拍这张照片时肯定在笑,幸灾乐祸那种,眼睛弯起,像只得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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