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眼底却没什笑意,“被很多人包养过,想听数给你听吗?”
“不想。”余延明打断,简洁明瞭,“也不在乎。”自觉语气太生硬,又补充,“不会嫌弃你。”
夏乘眼睛弯弯,像是笑,“现在住这套房子,以前是他托人安排,包养关系结束后,觉得住在这挺好,就继续跟房东租下来。”
“哦。”夹起根面条尝尝,刚好,但考虑到身后这人估计很久没有正常吃东西,余延明决定煮软点。
“上周他不知从哪打听到恢復自由身,回来找,想继续包养。”夏乘望着余延明后背,淡淡道,“拒绝。”
余延明说,“那待会吃外卖,你吃煮饭。”
这说着,余延明还真跑去厨房捣鼓起来。
冰箱里空荡荡,零零散散摆着几个鸡蛋,还有两个又生又硬番茄。余延明从橱柜里翻出把面条,洗干净明显泡在水池好几天小锅,接水拧开火煮起面来。
夏乘在客厅里坐会,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余延明背影。
余延明没有回头,在生闷气。
“是刚才下楼那个男人吗?”
夏乘还是沉默。
余延明用手指蹭蹭夏乘被刮伤侧脸,又去摸他额头,说,“发烧,吃药吗?”
“……”
“那吃饭没有?”
门被推开条细细小缝隙,夏乘轻声说,“你怎找来。”
他低着头,从余延明角度只能看到颗乱糟糟地脑袋顶。
怎找来,餐馆,阳臺照片对面那幢楼样式,还有拍摄社区院子角度,对余延明来说,找到夏乘简直轻而易举。但他没有回答夏乘问题,伸手抠住门缝,用不容反抗力道拉开房门。
进屋,反手关门。
夏乘还是低着头,不看他。
“所以他对你动粗?”把面条盛到碗里,终于侧过头看向夏乘。
“嗯。”目光落在热腾腾面条上,“房子他介绍,手上有留套钥匙……之前不
……
“那人之前包过。”
余延明熟练地单手握起鸡蛋敲开,手扔,精准地砸进旁垃圾桶里,低头搅搅面条,“上任金主?”
明知对方看不见,夏乘还是摇摇头,“不是,很久之前。”
“哦。”
“……”
余延明握住夏乘手,把他牵到客厅,把沙发上堆得乱七八糟杂物挪开,“坐在这等,厨房里有什?煮点东西你吃。”
终于,夏乘沙哑地开口,“点外卖。”
“外卖能有做好吃?退!”
“外卖小哥已经接单。”
余延明垂眸看他,“就那不想看见?”
乱蓬蓬脑袋轻轻摇摇。
余延明沉默地望着这颗脑袋顶好会,才俯下身,侧过头看那张埋得深深脸。骨节分明手指轻轻拂过肿起淤青眼角,破皮结痂嘴唇,又轻轻蹭蹭脖颈间还未消散掐痕。
余延明声音很温柔,“谁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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