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
“同母异父。”
“哪家医院,开车载你过去。”
“自己去就行。”
越城到洗手池边摁洗手液,仔仔细
“不用,自己。”
越城缄默地看他,易南川偏头,避开他视线。半晌,沉声问,“是什事?”
易南川沉默。
僵持片刻,越城轻轻叹气,退让,温声逗他,“你这副即将慷慨赴死英雄就义架势,怎敢放你独自出去。”戳戳他额头伤疤,“这,忘?为这破伤口,们憋多久?”说着说着,声音还越来越委屈。
易南川抿着嘴角崩住三秒,还是忍不住笑,“谁TM要去赴死啊,还等着回来吃你做爆炒洋葱鱿鱼呢,你能行嘛,切个洋葱都磨磨唧唧整半天……”
越城:“……”
“继续啊。”
越城嘴角微不可见抿住,拧着眉头继续切洋葱。辛辣酸爽刺激立刻使泪腺疯狂分泌泪水。
眼泪汪汪越城在心底恶狠狠地把洋葱拉进黑名单。
除非易南川还想吃。
怎抽出卡,再怎被迫塞回钱包。越城不开心和郁闷毫不遮掩,明晃晃地挂在脸上,摆明瞭要易南川来哄。
易南川白天极度乖巧,夜里极度浪荡,连夜辛勤劳作好几天,才算把越城给伺候好。被喂饱越城心情很好,各种表现欲爆棚。
易南川接到张文瑶电话时,越城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易南川倚在厨房门口,静默地望着越城照着食谱生疏却慢条斯理背影,听着电话里女人抽噎着哭哭啼啼声音,睫毛缓缓垂下,遮住琥珀色眸子。
“知道。”他淡淡道。
越城眉毛挑,捏住突然开始喋喋不休人下巴左右晃晃,像是愠怒,“们家易先生胆子变大,敢嫌弃?”
易南川琥珀色眸子波澜不惊,“爪子拿开,股子洋葱味。”
越城额角抽……忧伤地收回爪子。
眼前男人用拙劣且不真挚演技浮夸地表现着自己委屈,即便如此,易南川还是心软。
他不自在地抓抓头髮,轻声说,“弟生病,听上去挺严重,得去看看。”
咔嚓咔嚓。
规律而平缓切菜声在寂静屋子里回荡。
越城黑着脸如释重负地将切好洋葱推到旁,余光投向易南川。对方手指烦躁又快速地在萤幕上划拉,琥珀色眸子望着手机却根本没有聚焦。
5分钟后,被反復开锁解锁无数次手机被揣进口袋,易南川终究是低声开口,“有点事,出去趟。”
“好。”越城解开围裙放到旁,走向他,“送你。”
电话那头女人声音哀切地还想说什,被直接挂断电话。
越城扶着切半洋葱,抬头看向易南川,眼眶被熏得有点发红,“怎?”
摇头,淡淡道,“没事。”
越城看着他不说话。
易南川回望着越城像是哭过样眼睛,没心没肺淡笑着说,“觉得你这副沾满烟火气息模样,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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