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臻说:“为你养母事和你吵架。”
“都过去。”
闻臻微微倾身,手肘放在腿上,双手交握,拉近点两人距离。他看着闻小屿,“但你总是试着理解她,已经太委屈你自己。”
闻小屿侧过头避开闻臻视线,“去理解她,也只是不想自己钻牛角尖而已。”
不知为何,把这些陈年旧事说出来后,闻小屿轻松许多。他从小到大没什朋友,少与人交际,所有情绪都在舞蹈中排解抒发,除孙惠儿孙老师,没有人问他在想什,为何难过,为何遍又遍闷头练舞。
解他,这令闻小屿根本无法硬起心肠。
“从前养父还没有碰d品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有份比较稳定工作,那个时候养母虽然脾气不好,说话也不好听,但不会朝无缘无故撒气。”
闻小屿整理语言,对闻臻讲述自己过往。他必须承认是,胡春燕开始就并非个高分母亲,她与杜晓东在某种程度上相似,不会去理解任何人,也不能理解自己。闻小屿在很小时候,有次被别人家小孩抢走喜欢玩具,他哭着去找胡春燕,胡春燕即使听他讲述,也仍不明白这种小事有什好哭,最后不耐烦呵斥闻小屿不许闹。
但后来又有次,闻小屿因不合群被小区里小孩欺负,对方把他推倒在地上,这个画面正巧被下班回来胡春燕看到,胡春燕当即冲上来给那小孩巴掌,后来对方家长赶来,她凶狠把大人骂得回不嘴,从此小区里没有小孩敢欺负闻小屿。
随着年龄增长,闻小屿渐渐明白,即使胡春燕给他做好吃饭菜,给他洗衣服,接他放学回家,夏天里遍遍给他擦凉席,大半夜到他房间里来给他换掉烧完电蚊片;冬天给他织厚厚毛衣和袜子,每晚都给他灌上热水袋让他暖在被窝里睡觉,他也依然无法在试图向胡春燕表达内心时候,获得胡春燕回应。
闻臻是他喜欢得不知道怎办才好人,这个人在意他,想靠近他,他们仿若真心有灵犀,个人在想什,另个人很快就感受得到。他这样陈年埋藏心事,闻臻竟也能察觉。
所有爱与苦,好像都被他最希望能接住人接住。他究竟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闻小屿茫然。他想得头疼,手里糖水碗冰冰凉凉,水汽化他
胡春燕只按照她自己轨迹行事,怀抱着她孩子,却不细看她孩子。闻小屿不能改变她,于是早早就学会接受。若非后来杜晓东吸d和欠债将胡春燕扭曲得面目全非,闻小屿本已接受这个家心灵淡漠。
“觉得与其对别人要求太多,不如专心做自己事。”闻小屿说,“所以养母让能够直学舞,让有件可以专心做事情,就算她脾气不好,她也真已经解脱很多。”
闻臻沉默不语。闻小屿看他眼,见他脸色还好,放下心。
“很抱歉。”
闻小屿愣,“抱歉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