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反而戏谑地追问：“怎
，从来不怀疑？你觉得小傅这人靠谱吗？”
忽然傅金池无声无息地从背后凑过来，搭上严子书瘦削
肩膀，懒懒笑道：“你们三个都出来
，扔
个人在包厢唱空城计，是怕不够尴尬还是怎回事？”
主语是“你们”，却是贴着严子书耳朵边说，语气里有几分柔软味道。
红姐“啧”声，噗嗤笑出来：“行行，背后说嘴打嘴，不说
快吃完饭时候，红姐起身，说是出去抽烟。
又过片刻，严子书也出门，他是悄悄去前台结账。
红姐男助理自然很快察觉，跟出来抢着买单。两人正在前台互相推辞，红姐踩着高跟过来，指着自己助理：“让他买。说好做东，还用得着你们破费？”
锤定音。
两个人远远站在边，等男助理刷卡，但前台POS机忽然断电，便多耽误会儿。
得抱歉，她也发觉兵兵变得有点阴郁，只是正常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医院那边给诊断结果是偏执型精神分裂，这病典型症状之就是钟情妄想，顽固地相信另个人喜爱自己，早期起病缓慢，逐渐却会发展成荒谬又难以理解妄想内容。
比如兵兵可能觉得，如果他当初不是被迫去骗傅金池，也许会有个不样完满人生。
当然这是他自己执念，他念念不忘也不是真实傅金池，只能说是自己美好幻想，后来生活不尽如意，越是深陷泥淖，越对那个幻想影子紧抓不放，大概总想着自己本该有条更光明道路，这种想法太让人痛苦，渐渐演变成偏执妄想。
这只是严子书从他言行推测部分，全部病因应该更复杂。
红姐侧过头，忽然玩笑：“小傅都成家，以前还不相信他能跟谁过得住呢。他这铁树能开花，行，今天见识。”她又指指自己，“你别不信，这转眼，都快五十。”
严子书轻笑着恭维，说她看起来最多四十。
不过这倒是实话，主要因为精神状态。
红姐笑着摆摆手，又道：“还点，你可别怀疑们俩什关系，跟他真没什。你看，身边又不缺人，没必要是吧。呢，就跟他师父差不多。当然现在他也用不着。”
严子书也笑笑，他没相信过东西，其实不需要解释。
说完这些，席间氛围都有些沉寂，要说可恶，这兵兵也是这多年自己不向上不学好，要说可怜，精神分裂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再多说什都像落井下石，也就没再讨论下去。
好在红姐说知道兵兵老家在哪，可以联系到亲戚，问问有没有能管他。
其实想也知道，他这样跟家里亲戚关系大概也不会特别好，红姐叹气说那能怎办，就是舍点儿钱让对方看着吧。她可能觉得把兵兵弄来蓉城有自己份，也不好坐视不理。
倒又显出红姐个特点，仗义还是有几分仗义。
她出面比傅金池出面合适，省得又刺激病人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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