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子书学不来他那种蛊惑语气,只是微微地笑着说:“回头表演给个人看。”
*
拖再拖后终于返回石鼓岛。
到疗养院后,严子书干第件事儿,就是得整理大堆新衣服。
房间里每天有保洁打扫,窗明几净没有落灰,桌上还有新换鲜花。至于那些新添置进来衣服,该清洗熨烫,也有专人帮忙处理过,看来只要你有钱,切都可以很省心。
要这样,似乎也解释傅金池态度——严子书总觉得,傅金池大概不会因为谁给过他点儿施舍就卑躬屈膝,你要是高高在上,他反还会咬你口——这个裘叔是有哪里特别?
现在倒是难怪。
傅金池那独性子,实在很难跟傅之章旧部在心理上有多亲近,何况还是优柔寡断立场。但他偶尔不咸不淡地来见面,可能只是不管好坏,想有个还能正经记得他母亲人聊聊天。
“你想学骑马?”傅金池开口问,“现在不行,有点儿危险,会很容易受伤。等你休养好,要是想骑可以帮你安排马术课。就玩玩试试,也不定要在他这地方。”
听他这话,严子书第个想法是自己这大,怎还要上各种兴趣班,不过想想又笑:“那行,以后你记得。”骨子里野性开始有点儿痒痒。
显出几分冷冷清清。
待半晌,用顿饭,期间只聊这些家长里短。
裘叔告诉严子书,闲来可以到他马场骑马,严子书笑笑。
他抬头时在客厅墙上看到副油画,本以为是装饰,然而多看几眼,又觉得有几分面善。
告辞离开时候,走出门口刹那,严子书想起傅金池书架上生母照片。
他慢慢样样往衣柜里挂,也没什特别事发生,但心情莫名平和愉快。
傅金池则在旁边,挑剔严
“所以你会骑马。”严子书又拽傅金池,“有没有过去照片?”
马术分盛装舞步和障碍两种,视频里傅金池完成是前者,身着燕尾服,脚蹬高筒马靴,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背上,手牵缰绳,骄傲而漫不经心地扫眼镜头方向,便转回头去。
人着盛装,马走舞步,黑马遒劲肌肉充满韵律感力与美,在傅金池手下言听计从。
严子书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转到傅金池脸上,看两秒,又转回屏幕。
再从屏幕上抬眼时,他目光深邃,像傅金池喜欢干那样,贴在对方耳边。
她是个贤惠保守到迂腐人,却有着艳丽妖冶眉眼,并遗传给傅金池。
严子书怔怔地看着傅金池与她相似面容。
黑色林肯正在门口等候,这些天来司机已与严子书熟悉,向他点头致意。
等坐上车以后,严子书也反应过来,大概,那个男人多少是有点爱慕傅金池母亲。
只是想来,在她生前没有强烈到不顾切冲破藩篱程度,在她身后却又念念不忘甚至远远逃避,心里头始终觉得自己意难平。人心也是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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