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时、地利、人和,傅金池真诚地希望能看严子书露出走投无路表情。
会不会是无助,无望,羞耻,孤立无援,除自己没有别人可以依靠那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完全不想看到,冰雕似轮廓、冷白莹莹脸上,低眉顺眼却找不到半点表情裂纹。仿佛不管你怎样用力穿凿,都不能摧毁他意志,不能撬开他心扉。
诚然,严子书时常觉得傅金池陌生又遥远。可这样严子书,又何尝不让傅金池深恨。
“算。”严子书跳不来脚,他还是先行低头,“是骗你在先,你想怎说都行。”
严子书总算看向他,苦笑:“没有这回事。对傅总从来都没什不正当想法。”
傅金池便道:“行啊,那就是说错,你清高,你什不正当想法都没有,心只想为公司效忠。那严总助又怎会跟滚到起去呢?向公司效忠还需要出卖1身1体吗?”
他咄咄逼人,气息几乎喷到严子书耳朵上:“你看你跟这种行为正当吗?”
这也是几乎不着边际胡话。严子书开始怀疑,傅金池到底是真这想,还是——
他是不是故意在打压?
是不想理吗?”
傅金池走过来,也靠在栏杆边上,目光却很冷:“你真是有本事,居然还肯回来。”
严子书正色,拿傅三叔话搪塞:“毕竟经济下行,工作到哪儿也都不太好找。”
“傅老三主动找你,还是你去求傅老三?”
“他找提出这件事,正好也有这个意向。”
“你做这个样子又给谁看?”傅金池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没有手段对付你?”
傅金池离
就是那种,精神上和心理上控制,蓄意报复。
严子书冒出这个想法,是出于种跟人打交道多,积累出来社交直觉。
然而如果是这样,他又微妙地觉得,这切变得合理起来。
傅金池本不是这样把不高兴挂在脸上纠缠不休人,但如果目明确,那又另当别论。
他好像很想惹生气,跳脚,吵架,最好崩溃,严子书想,而他直觉也不算错。
“所以你就巴巴地非要回英瀚?你看他能靠得住吗?”傅金池便阴阳怪气,连串发问,“还有你,走之前不是挺叱咤风云吗?现在个初级岗给你开多少工资?那时候别人都看你脸色,回来从底层干起你也干,随便找个部门经理都能跟你指手画脚,反过来看别人脸色感觉怎样?”他说,“你就这愿意自取其辱?”
严子书衔着烟没说话,火星忽明忽灭。他不太想搭理眼前这个傅金池。
是,眼前这个,而非印象里那个。
然而这是个全然唯心主义说法。不管让谁来看,曾经耳鬓厮磨,如今冷嘲热讽,都确实是同个傅金池。终究是他自己管中窥豹,只识得其中面而已。
傅金池满怀恶意地凑过来:“还是你觉得,这都无所谓,只要能看见傅为山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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