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心关,如今绪绪过不,他要掉下来。”
话音刚落,江绪便猛地被金色霞光往外弹去,他紧紧闭着眼,耳边尽是嗡嗡之声。
只是步,他想,只是朝着炼心处迈步,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往前。
神魂中依然残留着方才在眼前显现画面,巨大震惊令他甚至忘自己即将跌落——那是他记忆中从未有过场景,同样是寒风凌冽北州,他看见面容尚且青涩自己满面潮红地躺在严绥怀中,颤抖地献上个滚烫吻。
而严绥眼中尽是克制,紧闭眼皮始终颤抖,他最终还是侧过头——只是些,那个吻依旧落在
可如今他只是咬着牙,不算太艰难地迈出第步。
严绥在第次攀登建木后曾在剑堂为同门们传授此间奥秘,彼时江绪也坐在堂下听两耳,他用仅剩神思回想番,发觉那些话对此时试炼确有不小帮助。
最初仅是对修为试炼,他在心中默念,无极宗内够格进入都广之野都有不小机会撑过去,不过此关之后便是新轮炼心……
思绪被骤然加重压力打断,江绪闷闷地哼声,催动体内全部灵力才迈出下步。
管他呢,这关都还未过去,担心后头事也没用。
“愣着做什,”简楼子呵斥声同在无极宗时听到几乎没什变化,“既然上来,就不要犹犹豫豫。”
江绪本能地被他吓得缩缩脖子,飞快地抬手朝着建木而去,而在将将触碰到那层浮在树干上霞光时,他顿时在心中暗叫声糟糕。
以如今心境波动,定然不能获得建木认可,他想,应当要先保持灵台清明。
不过此时才想起自然为时已晚,江绪闭上眼,已经做好被建木排斥准备。
嗡——
他在建木之上竭尽全力时,祭坛之下也颇为热闹,程阎仰着头摸摸下巴,长长嘶声。
“江师弟可以啊,今年长进都快抵得上他过往百年,这地方,此关都快过吧?也不过是在炼心时勉强走五步而已。”
“绪绪本就天赋极佳,”严绥温声道,“如今尚且年轻,再给他百年时间,超过你不在话下。”
“这还用你说?”程阎没好气地搭上他肩,“有你在他身边,别说百年,五十年都可以。”
严绥却没有答他这话,他视线始终牢牢落在江绪身上,看着那道略显瘦弱身影艰难地踏出新步。
沉重压力伴随着周身浩浩荡荡凌然气势包裹而来,紧接着,他只觉周身轻,便朝着空中漂浮而去。
成功?
他有些讶然地睁眼,照理来说不应如此,毕竟江绪心知肚明方才自己心底想可不是什道心,如今甚至还有些捡漏欣喜。
这种心态,哪里配得到建木认可。
不过他很快便不能再思考旁事,通天之路旦踏上便无半途放弃可能,无尽磅礴压力自天穹上股脑地压下来,若换做从前江绪,定然是寸步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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