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宗子霁君是天道选中人。
莫非严绥跟上头真有关系?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嘶声,又在严绥循声回头时不尴不尬地笑两声,冲人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想吸吸天道降临前灵气。”
严绥似乎是很轻地笑笑,重新转过头,难得没给他添两句堵,程阎在不习惯之余愈发觉得奇怪,除江绪在时,严绥何时如此不计较过?
他忍不住悄悄给雅传音:“嗳,你有没有觉得严子霁今日怪怪?”
只有天道。
严绥依旧瞬不瞬地盯着翻滚不休云层,坦然地,就好似是站在琼霄峰屋檐下看淅淅沥沥春雨。
“你想没有错,”他温声回应程阎难以置信,“确是它。”
程阎被他这个代称吓得往旁边窜去:“你不怕等会就被雷劈?”
若真是天道意志要降临于此,那此地如今定然是被俯视着,用“它”来称呼天道,定然是足够被判个大不敬。
乌云翻滚,隐约有浅淡光芒自天穹深处投射下来,四十九道劫雷已经将近尾声,程阎站在城楼上,忍不住发出声感叹。
“上古遗迹大多都在明州同中州,”他啧啧道,“也不知是哪位眼光独到仙家才会选北州做洞府。”
严绥却说:“不是遗迹。”
程阎静瞬,顺着他视线朝天穹上望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雷声之中掺杂着些悦耳妙音,仿若从天尽头传来仙乐。
耳边严绥声音低缓而凝重:“七七四十九道雷劫落下,恶灵同死气尽数灰飞烟灭,接着便是半个时辰净尘雨,三十三重天外才会飘来九彩霞光,有丝竹编钟声不绝于耳,天地同拜,众生跪迎。”
“你日不被大师兄骂便浑身难受是吧,”雅面无表情地回他,“话那多,不如问问大师兄天道为何会降临于此。”
“总之定不是因为随便发誓,”程阎悻悻道,“也不会是因为此次北州战乱,天道何时管过这些。”
他顿顿,又道:“嗳,你说严子霁是不是情场失意,这才萎靡不振?”
雅极明显地吐口气。
“程渐羽,”她有些咬牙切齿地唤声程阎,“都是无极宗,学同种传音秘法,以大师兄修为,怎可能听不
严绥嘴角噙着笑,轻飘飘扫他眼。
“如今不是好好。”
程阎呃声,神色讪讪:“这不正常啊,天道何时如此……”
大度。
他欲言又止地瞄严绥好几眼,忽地想起这些年暗地里悄悄流传话:
“这——”程阎艰难地咽咽干涩嗓,“这排场,着实没听说过、”
如今究竟是什个情况?
严绥很轻地笑声,道:“你自然没听过,往前数三万载春秋,此景也只出现过次。”
雅似是想起些什,震惊地捂住自己嘴,而程阎也从记忆深处想起点什,飞快地闭嘴低头,面上片骇然之色。
“不会是想那般吧?”他喃喃着摇头,“在三十三重天外,得众生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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