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看他眼,却道:“并不打算出手,绪绪,这是你需要办到事。”
他并不缺这些功德,但江绪若能将此间之事处理妥当,对日后修行是极有益处。
江绪明显无措瞬,犹豫地看向他:“师兄意思是……自己来?”
“自然,”严绥温和笑着,往后退几步,“如今绪绪很厉害,这点小事处理起来,定是能游刃有余。”
这可是渺音都嫌麻烦烂摊子,江绪忍不住腹诽,严绥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他暗暗告诫自己,如今告诉江绪那些事情并非好选择。
但江绪已经对合欢宗有好奇,或许他不该放任江绪与渺音有过多接触。
严绥摸摸身边人鬓发,低声道:“走吧,该去常山瞧瞧。”
如果知道切,你会和他离开吗?
绪绪。
是不止,不过也不太解当年事,倒是绪绪你,怎突然问起合欢宗事?”
他说到这,极自然地停顿片刻,才温声道:“记着你刚入无极宗时候,程渐羽说你是合欢宗余孽,你还同他打架。”
也是在那之后,严绥和程阎几人再也没跟江绪提过合欢宗三个字。
江绪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问这些,或许只是最近与渺音接触得太多,而对方对待自己态度又不太像是在和个炉鼎相处。
反而有些对小辈爱怜?
可这想着,他心中忍不住漾起点甜丝丝欣喜,连看向严绥目光都变得有些黏糊。
除严绥外,从未有人如此信任过他。
“师兄,”他将语句咬得模糊,讨好般地眨眨眼,“你总该教教要如何做呀。”
严绥便状似无奈地叹口气,轻飘飘,假到不行。
“绪绪就是仗着师兄舍不得你为难,”他说着惑人心智话,宛若爱抚般按着江绪后颈,“只这次,下次绪绪便只能
……
而此时江绪对身边人所思所想毫无察觉,长夏已经过半,云州偏远到只剩凡间烟火气,两人与其说是游历,倒不如说是在游山玩水,足足过月有余才走到常山。
“此地确怨气深重,”江绪难受地打个喷嚏,“为何渺音前辈不处理,这摆明就是白送到手中功德。”
“虽是功德,但要处理好可并非易事,”严绥神色自若地站在怨气中,“若是出差池,此地千百年都无法有生灵存活。”
江绪点点头,倒是对严绥颇为信任:“师兄定然是有万无失法子。”
他想到这,很轻地晃下脑袋,飞快地甩开这个念头。
“没什,”他亲昵而自然地牵住严绥,弯眼笑,“只是有些好奇他与师尊之间有什纠葛。”
严绥轻笑道:“绪绪向来胆子大,不若去问问师尊?”
江绪才没有这个胆子,他瞧瞧撇撇嘴,有些不满地嘟哝:“师兄贯会取笑。”
这事便被如此轻易地带过去,严绥玩着手中柔软纤长手指,勉强压下心中那点失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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