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会有重活遭这种事,”渺音笑得厉害,抬手扶额好阵颤抖,“逆天而行都是要遭报应,天道无情,就算抵上百世功德,它也不会如这种愿。”
严绥脚步微不可查地顿,江绪只
江绪注视着他背影,心情骤然轻快许多。
“他明明就是说不过,”他对严绥笑道,“师兄,们也走快些,也许多年没见过顾沉。”
而找到顾沉也花不多少功夫,这跟从前严绥想尽办法卜筮都得不到消息情况简直大相庭径,江绪盯着手中龟甲,不免有些怀疑自己。
“是不是又算错?”他将龟甲捧到严绥面前,有些心虚,“这未免……太容易些。”
“熟能生巧,绪绪这些年用多,用起来子安得心应手,”严绥道,“如今这种情况,应是魇鬼在顾沉身上做手脚。”
在梦中这十几年里,严绥同渺音都表现得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想尽快解决这事想法,连带着江绪也不急不躁,只是认真地在梦中游历世间百态,企图在寻道路上有点突破。
但可惜是,虽有些许感悟,却仍旧不足以让他想明白,不过近段时间,江绪冥冥中已经感觉到那个契机,或许用不多久,便能有所顿悟。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沈长风救,江绪想着,忍不住道:“所以沈长风是因为这个才加入暗日殿,那他本意是想……救人?”
其实说是救人也不太贴切,但严绥知道他想说是什,温声道:“杀百人而使往后太平,绪绪,这是道,也是叶屿所求。”
“可觉着这并非沈长风要,”江绪微皱着眉,“他最开始想要,不过是成为代大侠,侠者为民,在这之前,他行走云州,都是在救人。”
正如同刻意隐藏梦主方位那般,看来顾沉身上有着极重要破局之法。
他牵着江绪站起身,温声道:“渺音前辈已经先行步,们也该过去。”
顾沉此时便坐在路边茶楼中,见到渺音时那张木头脸终于松懈点,问道:“仙长可有见着江少侠同严仙长?”
渺音没骨头似往椅子上瘫,袖袍随意地甩甩:“在后头打情骂俏呢,过会就到。”
顾沉斟酌着道:“在下还记得仙长说过这是长风梦,可这上京城,与当年别无二致,若非得仙长提点,在下甚至会认为是重活遭。”
“人都是会变嘛,”前头渺音头也不回地插话,“有长大,有迫不得已,所有人都在变,你不也样。”
“这也是寻道原因,”严绥轻轻摩挲着他手腕,“想明白自己要做什,应做什,才不会在修行路上走岔。”
江绪刚点下头,便听渺音嗤笑声:“这可就说错,你门无极宗觉着歪门邪道,可不定就是歪门邪道。”
严绥也不恼,反倒认真道:“前辈说是,之道非他人道,万物各有所求,此乃众生之常态。”
渺音悻悻地加快脚步:“懒得同你这种人扯掰,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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