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好不容易醒来,从前事
这想着,江绪寻个僻静地处掩盖住身形,又折返回去,楼里依旧是人来客往,好生热闹,全然没有出过大事感觉,就连暗日殿人都消匿无踪。
该不会是那人得消息,提前走吧?
江绪微拧着眉思索片刻,最后将目光投向那块悬于空中地界,他凝神看会,原先坐在里头渺音公子和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便轻巧地踩着栏杆层层跃进楼阁中。
此处是个观察好地界,江绪满意地点点头,在软塌上坐下,左右沈长风今日不到饭点也醒不过来,自己也没甚事做,不如在这守着。
再说……
这名字听起来不太像个恶贯满盈杀手,江绪暗自思忖着,环顾周,择个样貌憨厚气质周正布衣汉子问道:“打扰,刚来此地,想问问这青鹤是何许人也?”
那汉子先是将他上下打量番,露出点警惕神色,见江绪笑得纯良无害,他才道:“从别州来?”
江绪似是有些羞赧地点点头,道:“从闵州来。”
明州同云州毗邻,却还要更贫瘠点,那汉子见他身简朴道袍,便当他是游四方,这才告诉他:“这青鹤啊,早两年间是个不得人物,杀人如麻满手是血啊!仅仅三年前暗日殿和武林盟战,他便毒杀数百投降之人,更不用说他在江湖上纵横七载间为暗日殿办多少事,据说杀人还要啖血食肉!不过后来据说是叛逃……这悬赏令出,呵!真是吓人!”
身高力壮汉子面上出现明显惊惧和担忧:“只盼着这青鹤并未到们黄粱城中,不然睡都睡不安稳。”
他往底下瞧去,丝竹声声不绝于耳,舞女柔软身姿在绯红纱幔若隐若现,浮香阵阵,确是个消磨时光好地处。
从进无极宗起,江绪便再未见过如此场景。
脑中又难免浮出点久远模糊记忆,满山桃花终年不败,自山谷而来熏风吹响悬在纱幔下金铃,叮叮咚咚,又飞快地隐没在无数记忆烟尘多。
再多却也记不起来,江绪扶着栏杆往下瞧去,莫名地生些感慨之意。
他被简楼子带上琼霄峰后生场大病,小半年都未好,据说连药堂当时还未仙逝太上长老都束手无策,只说可能已经烧成个傻子,简楼子也不会照顾小孩,只有严绥会每天过来看看,那时候每日都昏昏沉沉,反倒还跟严绥亲近不少。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大开杀戒!
江绪附和地点点头,也忧虑地叹口气:“既是如此恐怖,还是提早离开为妙,多谢大哥。”
心底却在想这人给自己起个如此风雅代称,干得事却是狠辣至极,应当叫血鸦才对,虽说啖血食肉说应是旁人杜撰,但仅仅是毒杀降俘事,便可窥见此人二三心性。
接着又想起上午在那秦楼发生事,江绪这才后知后觉惊。
虽不知暗日殿从哪得消息……若这种魔头真在秦楼里,那里指不定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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