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心头跳,早就到嘴边话语划破招摇山湿润空气:“你凭己之私害得云袅如今魂飞魄散,当真点不悔?”
兔子被逼急还会咬人,他早就料到高航就算死也要把自己拖下水,虽是时间没什好法子,但早些岔开话头总是对。
这还是从高航身上学到。
“休得胡说!”高航嗤声,火诀顷刻间打出来,“你们还没那个能耐破阵!”
江绪只是平静地盯着那道火焰转瞬而至,在严绥身边根本不需
“反应挺快,”他视线缓慢梭巡过高航周身每寸,“心思算得上活络,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
程阎也跟着嗤笑声:“抖什机灵呢,连剑堂都不配进人也敢说大师兄不是,虽然今日知道有些晚,但只要是大师兄说,都是对。”
话音刚落,高航便忍无可忍地指向江绪:“不配,他这个废物就配!”
他慌,江绪冷静地思考着,方才说阵法已破时高航看似冷静地转移话题,但他还是在怀疑真伪。
“哎呀你这不是连自己起骂,”程阎嘴张,叭叭地打断他,“先不说江师弟究竟如何,你如此说他,不就是明白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是故意,他有信心在此彻底解决掉高航。
他始终努力要将严绥手腕往下压力道松,只虚虚拢着,勉力维持着脸上神情,偏偏眼神已经软许多,怎装都装不像。
严绥嘴角微动,险些露出个笑来,继而眼睫颤,重新看向高航视线恢复冰冷和审视。
“高航,法修,天赋般,百年前经由宗内选拔成为内门弟子。”
他在高航愈发阴鹜神情中收剑,不动声色地将江绪拨到自己身后:“你无道心,因己私心残害两条人命,凭何来此。”
虽然说得很不错……
江绪言难尽地叹口气,但下回真不要再说。
“好,程渐羽。”
严绥不急不缓地抬手制止还打算继续说程阎,眼神始终锁定着高航,轻飘飘问道:“是要动手,还是你自己过来?”
高航深深吸口气,紧接着身形骤然,bao退,手中飞快掐诀,讽刺笑道:“还真是兄友弟恭,那子霁君可知,你这师弟那些龌龊心思?”
高航呵笑声,神色渐渐显出点疯癫来:“大师兄仅凭江绪面之词便定罪,是否不太好?”
江绪回头看眼,已经有人远远站着朝这边张望,他往前半步,不再退让地清声呵斥道:“与师兄已去过永安镇,你阵法已破,还有何好说!”
而旁程阎与雅同样回过味来,再声铮然剑鸣响起,程阎手执长剑,携着雅无言地立在严绥另侧,表达自己意思。
高航胸口明显起伏下,面上肌肉抽动,似是隐忍不甘到极致:“好,好得很!堂堂无极宗首徒,居然为个论道名额在大庭广众下污蔑,严子霁,你真卑劣!”
但严绥只是神情不变地温缓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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