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山门中已陆陆续续有些动静,严绥方才那剑实在精彩,根本瞒不过早已抵达招摇山各派精英,江绪耳尖微动,终于回过味来——
严绥就
但严绥不应出手,至少不该是在此处出手,此举根本就是在天下人面前自己打自己脸,根本就不值当。
程阎和雅同样大惊失色,根本不明白他此举究竟是为何,这剑乃实打实杀招,这可是论道大会地界,私下动武是要被除去名额!
江绪同样想到这层,他自是不用担心这个,毕竟也不在此次上台名单中,可严绥不样,严绥是要去夺魁,怎能因为区区个高航而折在这?
他刚想再说些什,却听得严绥轻轻笑声,对阶下说道:“倒是好身手,倘若放你再潜修三百年,说不定会有些本事。”
什?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江绪想,下山之后那几日选拔会应当就结束,待得解决永安镇之事时,大队伍合该已经出发好几日,恐怕宗内还无人知晓高航做何事。
越腌臜就越该是合上山门解决事,无极宗丢不起人,而高航确算得上拔尖那批,若没猜错话,长老们会等到论道大会结束后才惩戒高航。
可凭什?
江绪双清澈瞳孔内全是不甘,低着头抬眼死死凝着高航那张虚伪做作脸,不过短短几阶石栈,他脑中却飞快闪过秋月冬雪,酒肆外旗幡飘飘摇摇,略显粗糙手小心翼翼捧起自己做红灯笼,最后停在早春蒙蒙雨中云袅陌生空洞眼神,以及康冶渐渐消散身形上。
凭什他配论道?
四周倏然静,方才那剑连石阶都斩开条长长痕迹,江绪顺着痕迹看去,瞳孔不自觉地缩缩,只见高航捂着只手臂浮于空中,不断有浓稠鲜血自指尖滴落,他虽是避开要害,但还是受不轻伤。
可出剑人是严绥,无极宗大师兄剑从不失手。
“大师兄这是何意?”高航脸上浮起些微怒意,“不知是犯什错,值得大师兄罔顾宗门规矩,对同门拔剑相向。”
他虽是这说着,眼神却阴恻恻地瞥向旁神色焦急江绪,口中说道:“还是说,有何处得罪师兄?”
“休得胡说八道!”江绪冷冷地跟他对视着,隐隐站在严绥身前,“你做何事,还需要们在这说出来。”
手中已然捏成咒术起手式,江绪知道自己在人群中是不起眼,程阎和雅正在吵嘴,没人会注意到,就连高航都不可能发现——
铮!
背在身后断山河猝不及防被人拔出,清啸声伴着冷亮剑光悍然劈向前方,江绪呆呆,手中灵气散,忍不住抬手抓住严绥握剑腕。
“师兄不可!”
他哪里会不知严绥意思,但凡刚刚江绪真出手,即便是高航错,他回到无极宗后也逃不过责罚,最轻也是在观剑崖上面壁三月,这对江绪来说已经难挨得很,可严绥是宗主首徒,是简楼子继承人,他有权利在此出手处理高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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