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点点头,被他笑得晕晕乎乎,含糊应声:“嗯,明日见。”
结果躺到床上又睡不着,好不容易翻来覆去地闭上眼,心头却倏然动,敏锐地捕捉到窗外细微动静,他警惕地睁眼起身,只见只手掌轻巧地拨开窗,又从外面探进颗颇为丰神俊朗脑袋来,见江绪还醒着,他轻轻笑声,倒也不意外。
“无情宗池渊君,”江绪冷冷地盯着他,“深夜攀窗可并非君子。”
“无极宗江绪,传闻是个修道废柴。”
池渊无声地落在地上,手中掐个隔音诀,笑容平和亲近。
严绥瞥眼正在悄悄跺腿江绪,欣然颔首:“正有此打算。”
江绪眼神明显亮,虽是路都是被严绥带着走,但他天生就是个没骨头,平日里能躺着绝不坐着,让他站上日也着实是为难,此时也不说话,只是脚步轻快地跟在严绥身后进间客栈,悄悄舒口气。
娇气,严绥心情颇好地勾勾嘴角。
也不知是从哪学。
江绪此时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好几次朝着池渊那边张望,终于是等到对方走回来,对着他们点点头,征询般问道:“在此落脚晚可合适?”
介意话可以试试,把剑放泛江里都冲不掉,说不定惊梧会喜欢。”
严绥沉默会,道:“改天可以试试,今日就算。”
不是怕生锈?
江绪发出声不解鼻音,接着便见严绥面不改色地告诉自己:“既是答应池栖幽,自然得等等他。”
原来是这个原因,江绪先是恍然大悟,接着又悄悄撇撇嘴。
“们聊聊?”
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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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可以,”严绥同样温声道,“可是付过银两?稍后再给你。”
池渊脸板,连连摆手:“上回辽州之行承蒙子霁君照拂,这回到地界上,怎还能让你出钱,自是做东。”
严绥听罢,也不推辞,颔首道:“那便劳烦。”
江绪知道自己没有插话份,便乖顺地站在严绥身边当个安静摆件,直到上楼才站在自己门口扯扯严绥袖子,弯着眼嘱咐道:“师兄奔波过来也累,定要早些休息。”
“好,”严绥嗓音放得温缓,也对他露出个笑来,“绪绪也是,明日见。”
说什关系般,如今还不是在维护池渊脸面。
当真是张口就来!
结果等便是整整日,待得池渊领着萧钧同陈川赶上来时,天色已然黑透,雨早便已经不再下,可江绪在看到那张平静从容脸时仍旧产生点不讲道理迁怒,又飞快把这缘由归咎为池渊修行还不到位。
毕竟严绥就从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他冠冕堂皇,他站在那,便是人间正道。
“让子霁君久等,”池渊做出副略显愧疚神情道,“前方不远处便是另座镇落,同样是无情宗地界,子霁君与江师弟若不嫌弃,可以随等到镇上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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