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甚关系,”江绪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毕竟她也不是云袅姐。”
严绥轻轻叹口气,似是无奈,又满是包含之意。
“你能想开便好,但绪绪,你若是觉着不高兴,也可以同说。”
江绪莫名鼻子酸,含糊地应声仓促低头,脚下踩着惊梧剑鞘于雨雾中泛着莹莹微光,他脑子迟钝地转,终于发觉点怪异之处。
“师兄,”他不明所以地抬脚踩踩惊梧,“为何你不拔剑?”
这都是哪跟哪,江绪终于忍不住回头瞪他:“栖幽君难道不是师兄好友?”
十次下山游历里有三次是与他起,不然哪会对他如此客气!
偏偏严绥神色认真得很,正经解释道:“与他不过是偶有交际,算不上朋友,绪绪也不是无情宗人,下次莫要让他这喊。”
江绪这才终于露出点笑意来,轻轻嗯声。
“知道,下次会告诉他。”
她。
……
他本以为严绥会带着他用些正常出行方式——毕竟是在凡俗界,又下着雨,还要等待稍后赶到池渊几人,却不曾想刚出门,严绥便将惊梧连着剑鞘块往雨中抛,领着他就这飞至半空中,甚至还能分心撑起伞挡雨,江绪能明显感受到贴在自己背后大片温热胸膛正有规律地起伏着,气息悠长平静,反衬得自己心短气燥,险些在这阴雨天热出身汗。
“师,师兄,”他稳稳嗓音,终于能正常开口,“这样子,栖幽君会不会跟不上们?”
这种距离有些太近,江绪低着头,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自己腰腹间那只温热手上,
哪有人御剑是连着剑鞘起。
但严绥语气连丝变动都无:“下雨,拔剑话淋久容易生锈,惊梧会生气。”
还有这种说法?
江绪犹疑地摸摸自己怀里断山河,迷茫地应声。
“其实新炼那瓶油挺好用,”他好心提议道,“师兄不
严绥却暗暗懊恼,要他来说,最好连下次见面都不要有,池渊若是识相,便不要再上赶着要同他们块走。
这不是碍事得很。
他露出个温和笑容,敛着眉眼很专注地盯着江绪,问道:“终于高兴点?”
江绪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脸上热,讷讷道:“嗯,其实没什大事。”
“知道,”严绥低头用鼻尖碰碰他冰凉侧脸,“但对绪绪来说,这很困难,你向来心软,即便池栖幽方才要求你出手,也不会答应。”
严绥揽着他手臂克制着微微收紧,轻轻笑声:“绪绪还是跟小时候那般不认生。”
不等江绪说什,他又缓声道:“你让他唤你师弟。”
“没有,”江绪细声同他解释道,“他刚见着,便这叫,应是同你学。”
他抬手轻轻戳下严绥手背,半真半假地抱怨:“师兄怎能如此污蔑。”
“原是不是,”严绥克制着自己语调,不急不缓地说道,“还以为绪绪同池栖幽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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