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缪尔,”她说,“你,最好能吐出点有用东西,不然……”
虽说如此,她其实已经猜到人类会说什。
不外乎就是那些大道理,故作成熟指点。披着伪善外衣高高在上,那是她最讨厌。
“少王不喜欢,知道。”
兰缪尔仍是不急不缓地微笑着,他将右手轻放在自己心口上:“为不浪费时间,就直说。”
顿时,昏耀和天珀神情都变。
天珀率先震惊:“人类,你胆子够大!”
好啊,奴隶居然敢让王回避!
不料昏耀真站起来,往外走。在与天珀擦肩而过时候,王鳞尾拍拍少女后背:“不准气他,他气你你也忍着。”
天珀愤懑得要命:“吾王……!”
“预言这种东西,不能太信。”昏耀坐在床头,将碗里最后点药汤用小勺舀起来,仔细地喂给病人。
他盯着兰缪尔确实喝下,并且没有吐药迹象,才继续说:“塔达是深渊最有威望祭司,有时候还卜不准。那些小部落祭司,十有八九都是胡言乱语。”
天珀每次过来都不太愿意久留,禀报事情说完,她就要告退。
兰缪尔忽然说:“少王,请留步。”
天珀:“你留干什?”
然没几个家伙愿意露脸。
他本以为仇恨根,已经深深地扎进这群异族同胞骨血中,穷尽他这生,也难以撼动分毫。
但当他即将走到生命尽头时,却发现切都比想象得要好上许多。
这时深渊初定,也幸亏太平无事,昏耀消失个十天半月也不要紧。
魔王臣属们时常会来结界崖上探望,兰缪尔还是操心个不停,什琐碎事都要过问遍。
“如您所见,已经快要死去。但临死之前,
但魔王已经坦然自若地走到木屋外面,把门关上。
天珀气得面红耳赤,用鳞尾咣咣地拍地板。
可恶,她在心里怒骂,可恶人类!
自己明明是尊贵王庭少王,凭什沦落到这个地步!
天珀咬着牙,看向床上那位安然含笑家伙。
昏耀:“你留她干什?”
魔王与少王异口同声,兰缪尔哭笑不得,连忙握着昏耀手安抚:“有些事想对少王说……”
昏耀挑眉:“天珀,听他说。”
“……是。”天珀恨恨地磨着牙,不得不耷拉着鳞尾转回来。
不料兰缪尔又看眼昏耀,认真道:“吾王,想单独对少王说说话。只需要小片刻,烦请吾王……暂且回避。”
某天,他问起当初那些伏击魔王叛军,关心地问罪魁祸首落网没有。
当时过来探望是天珀,少王恶狠狠地瞪他眼。
“昨日刚刚查出来,”她说,“今日正要向吾王汇报。那群找死鬼头目是个西边部落首领,大魔古雷隆。”
“至于几个俘虏喊话,据说是他们部落祭司占卜出预言。恰好古雷隆儿子近日身体异常,有些类似血统觉醒征兆,所以……”
兰缪尔面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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