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缪尔叹气:“这个药太苦,又没什用处,能不能不喝?”
昏耀:“忍忍,喝完药给你吃糖。”
兰缪尔:“。”
七年来,他们起经历无数风浪,倒是难得有这样放松又安适相处时光。
日子过去天,又天。每当清
“吾王……”兰缪尔神色复杂。
他知道昏耀手里根本没有精银,想在这样短时间内收集起这多……
“别多想。”昏耀走过来,将那片木板盖回原处,“有不少都是主动上贡。不想让你死魔族,比你想象得要多许多。”
刚住进来那几天,昏耀旧伤反噬十分严重,每夜失眠惊悸,兰缪尔则抱病衰弱,住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照顾谁。
两边都不相让,为点小事也能拌嘴吵架,这座木屋里居然有点过日子琐碎感觉。
不似魔族粗犷风格,但也不太像人类建筑,有些不伦不类。
兰缪尔被昏耀扶下马车,才看眼就忍俊不禁。
他无奈:“这是吾王创意?”
昏耀不太自在:“那多事……能住就行。”
魔王下令修出这个房子,本意自然是想让兰缪尔高兴点,也住得舒服点。
怎做,才能让你不要死?
兰缪尔从未想过,他有天能从昏耀口中听到这样话语。
曾经,他们从不避讳谈及死亡。尤其是昏耀,隔三差五就是“小心杀你”、“你肯定想杀”和“除非死”。
可当诀别真正到来时,魔王却开始向他讨要百年、两百年,以及……不要死。
兰缪尔涩然心想,王怎能这坏呢。
躺椅上,兰缪尔刚刚给昏耀渗血鳞片上完药,有点累。
他抱着最喜欢火狐毯子,眯着眼昏昏欲睡,趁着这点迷糊劲儿,轻声喊:“……吾王。”
“嗯?”
“您不会从很久以前就不再恨吧?”
“谁说不恨你。”昏耀坐在小炉子前,骂骂咧咧地给人类煮药,药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弥散出股苦味,“你总不会看不想你死,就觉得不恨你?”
然而当年魔族大军在人间驻扎时间太短暂,过七年,谁还记得人类房子长什样?
……总之,能住就行。
于是,昏耀带着他奴隶住进去。
木屋并不算大,家具陈列也朴素,看似平平无奇。
但兰缪尔敏锐地意识到不对,他蹲下,伸手,掀开片木制地板,瞬间被白亮金属光泽晃眼——精银浇筑,整整层。
偏偏在他已拿不出任何时候来要。
那天晚上,许久相对沉默之后,兰缪尔答应搬到结界崖上住阵试试。前提是昏耀停止消耗魔息行为。
魔王似乎又找到点新希望,黯淡眼眸微弱地亮起来。
转天,他用半日就做好筹备,那柄象征权力骨杖仍是托付给德高望重大祭司塔达与少王天珀,只牵匹角马,再来辆马车,就这样带着兰缪尔离开王庭。
结界崖上,不知何时搭起座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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