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冷眼看着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女人,转身出门,边走边讲电话:“老何吗?帮查下,昨天晚上六点到九点之间,东台区报警记录。有没有打架斗殴,或者车祸落水之类意外,尽快。”
他也没走远,就在奚微家小区附近派出所等。别说奚微失联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是马上立案,他不动用关系,照旧无从查起。旦出事,哪怕后来查到,也为时晚矣。
市公安局何副局长火急火燎赶到派出所,弓着腰朝他握手,连声道屈尊屈尊。
派出所所长抹着满头虚汗,不知这又是哪路大神,把市局领导都招来。不敢耽搁,急急忙忙查通,还真就在自己辖区发现条不太寻常报警记录。
年轻男孩儿声音,语速很快,听得出非常着急。他说他在小区附近发现伤害他妈妈通缉犯,还报上电线杆上编号。
杜淮霖摇摇头,为这个荒唐猜测感到好笑。这种次就中概率,在文艺作品中被无限放大,可这毕竟是现实世界,哪儿有那多巧合?
即便醉眼迷蒙,奚莉莉还能辨别出这男人非常好看,好看到有点儿眼熟。她疑惑中带着点儿媚态,问:“你是谁呀?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杜淮霖脸色白,下意识地说:“没有。”
奚莉莉也没再深究,带着三分虚浮三分故意,软软往他身上倒。
杜淮霖扶住她,直截当地问:“奚微爸爸是谁?”
而出。
尽管那张脸已不复当年明妍鲜媚,尽管戴着只眼罩面容略显突兀,他还是认出奚莉莉——那个朋友们往他酒里下药,起哄说“看他对女人硬不硬得起来”,恶作剧般塞给他“公主”。
原来他不是忘她长相,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屏蔽这个人生污点。
怪不得余敬说,奚微长得像他人生中第个女人。
他问:“你是奚微妈妈?”
“昨晚谁当
“不,不知道……不对,干嘛要告诉你呀?跟你有什关系?”奚莉莉迷迷糊糊地反驳。
杜淮霖心中沉。他问:“奚微在哪儿?”
“没去上学?要不然就是在家……”常年酒精慢性中毒侵蚀神经,让她手抖得对不准钥匙。好半天她才打开门,室寂静,奚微不在。
“你儿子夜未归,你都不知情?”
奚莉莉瘫坐在沙发上,在杜淮霖迫人气势下弱下去:“他去哪儿也不告诉,也管不着……”她越说声音越小,歪头睡死过去。
“是呀,你找他?”
杜淮霖哑然。这是怎样神剧情,十九年前睡过女人,十九年后,他又睡她儿子。
他心念动,猛然想到什。
他本来就对数字很敏感。第次见奚微时候,他见过奚微身份证,记下他生日,是8月14。那奚莉莉怀上他时间,就该是在头年十月,正是自己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月份。
那有没有万分之可能,自己是奚微父亲?毕竟生日能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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