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从没在韶清身上产生过这样情绪。
他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犯错,他试图用恨意去解释自己愤怒,切都是盛霜序自找——他离他越远,他就无法克制地想要去伤害他。
但沈承安不能将这切自圆其说。
他早就无法掌控切,从对盛霜序性欲依赖起,他就堕入已遗失多年、欲望深渊。
掌控欲只会叫他越发气急败坏。
在沈承安梦里,盛霜序叼着自己白衬衫,领口滩唾液润湿水渍,他腰比沈承安想象还要细点,沿着薄薄腰线沟壑蔓延出圆润曲线,他很轻易地就握住它。
沈承安很少见盛霜序笑得这样开心,只有梦里盛霜序是这副模样。现实里盛霜序被他像狗样拴在手里,踩在脚下,他总是哭,怯懦地求饶,他不会这样笑,也不会在那种事上表现出任何享受模样。
梦里盛霜序哭泣带不同含义,他皱紧眉头,脸色潮红,泪水如珠子般从颊边滚落,在镜片上淌下条模糊水渍。
沈承安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他,头脑发昏,全身像裹进棉花里。
他没做过这样梦,他心里阴影吞噬他所有潜在情感,叫他不敢在这方面有任何幻想。
蜷起身体,就仿佛女儿还会亲密无间地叫他爸爸,睁开眼睛,就只看见冷冰冰墙壁。
她女儿再也不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想到这点,盛霜序就要因痛苦而窒息——他不配做囡囡父亲,囡囡将因为他是她父亲,而在心里烙上羞耻烙印。
盛霜序失去所有他爱人,他妹妹、他妻子,还有他女儿。
他是如此孤独、且迷茫无助。
梦中那个放荡盛霜序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沈承安懊恼地抹去额头上汗,喉咙干涩发痒,脸颊火烧似滚烫。
他要去餐厅倒杯水喝,他需要冷静。
沈承安走出卧室时,冷风穿过他单薄睡衣,冻得他个哆嗦。
客厅落地窗大敞着,外面还在下雪,风挤进室内每个角落,吹得遮光纱帘七扭八歪地乱飞,发出布料展开绷紧砰砰声。
外面世界白银素裹,雪地反得天
醒来后沈承安依旧是孤身人,他平躺在空旷大床上,屋外大雪压碎枝头,发出树枝断裂响声。
咔嚓、咔嚓,闹得沈承安再也无法入睡。
沈承安猛地坐起身,用手撑住额头,粘腻汗水打湿他指端。
他无法控制地去回忆那场梦细节,却没有丁点儿熟悉作呕欲望。
——为什只有盛霜序是不样?
盛霜序烟瘾突然犯-
隔壁卧室沈承安却做个隐晦梦。
或许是因为盛霜序主动把手搭在他大腿上,引发他潜意识中浮想联翩。
梦里盛霜序依旧温顺,温柔,甚至还带点他脸上从未出现妩媚和俏皮。
他从未见过这样盛霜序,只有梦里盛霜序会这样做,因为他是虚假,只是沈承安下意识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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