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愣住,他印象里自己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这个早死妹妹,包括高媛媛。
他转念想,像沈承安控制欲这样强男人,恐怕早就把自己那点可怜底细给摸清,不光是盛语薇,还有他学生宋玲雅,沈承安还有什会不知道呢?他在沈承安面前已全身赤裸,还奢求什隐私呢?
盛霜序不知道该说什好,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个“好”。
到睡觉时候,沈承安都没再多说什,盛霜序满脑子都是周六去墓园看盛语薇约定,住进囡囡曾住过房间。
沈承安没有动里面摆设,囡囡卧室里还堆放着她常用东西,盛霜序
只是他现在不害怕,以往他怕沈承安不快,都是偷偷地看,而现在,望着沈承安眼神带着平时不曾有过大胆。
沈承安很快就察觉到盛霜序视线,他挪开眼睛,不再盯着盛霜序看,说:“老师,这周六带你出去。”
盛霜序愣。
周六是圣诞节,也是盛语薇忌日,盛霜序此生都不会忘记这天。
他不理解沈承安想做什,倘若是因为愧疚之心补偿,要带他去逛街玩乐,盛霜序并不想在盛语薇忌日里接受这样补偿。
没女儿心理负担,盛霜序心境变许多。
他不是不知道该如何顺着沈承安、哄沈承安开心,只是此前他还揣着曾为人师矜持,羞于去做。
现在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切,他太累,他不想再应付任何沈承安怒火和羞辱。
盛霜序精力已被磨灭,他只想在这年过舒服点。
沈承安却没有接过那条铁链,他缩回手——盛霜序在那双总是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绿眼睛里看到几分慌张。
盛霜序有前车之鉴,不愿违抗沈承安要求,可他不知该如何委婉地说出自己不情愿,沈承安不是高中时乖巧听话学生,他总是生气、不知道为何就会生气,叫盛霜序手足无措。
盛霜序酝酿许久,还没开口,就听到沈承安说:“盛语薇,周六是她忌日吧。”
盛霜序脊背僵,他没反应过来沈承安意思:“什?”
沈承安补充说:“意思是……可以带你去看她。”
——他是怎知道盛语薇?!
沈承安第次应对不肯反抗盛霜序,有点手足无措。
盛霜序眼睛里没有波澜,就平静地看着他,相比之下,沈承安眼里情绪很复杂。很快,沈承安就从这场眼神对峙下败下阵来,他略显挫败地说:“老师,你坐下吧,不会再锁着你。”
自己该说声“感谢”吗?盛霜序想,是囡囡病换回沈承安短暂尊重和愧疚吗?可这样真值得吗?他宁愿跪在地上被沈承安羞辱。
盛霜序顺从地爬起来,他坐到沈承安身边,习惯性地打量他眼色。
那双眼睛只有在黑夜中会生出些细微差别——沈承安左眼比右眼颜色浅些,盛霜序最开始会有疑惑,现在他已失去探索真相激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