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有那几分宣示主权意味,他攥紧盛霜序手臂,说:“梁医生,你还要在这里待到多久?”
盛霜序腰不大舒服,沈承安根本不会在意这点。
梁烧扫眼沈承安抓着盛霜序手,垂头看眼手表,说:“太早回去,不好
沈承安冷不丁地开口,语气带着自己都未能察觉刻薄:“你还会抽烟吗?”
他同时审视着坐起身转头看他梁烧,梁烧挺直腰板时候,沙发靠背就才到他胸口,沈承安觉察到隐藏在梁烧温厚外貌下掠食性。
他就像头总是睡不醒卷毛熊——原来盛霜序喜欢这样男人吗?
盛霜序才迟钝地转过头,他将嘴里香烟扯出来,夹在骨节分明指间,夹烟手法非常熟练。
盛霜序对烟熟悉刻在骨子里。
沈承安其实是个蛮聪明人,他学什都上手很快——高中时不怎读书,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读,不想过多地引起旁人注意。他能几年内在掌控欲极强母亲手底下渗透家族企业,却在做手工上没有什天分。
他迎着囡囡并不怎期待目光,折烂张又张卡纸。
沈承安不该因为想躲避客厅里叫他碍眼场面,就跑去做这种事,既折磨囡囡,也折磨自己——当他因为失败手工灰头土脸地回去找盛霜序时,看到却是这样景象。
沈承安要掌握盛霜序切,他调查盛霜序所有人际关系,包括梁烧,盛霜序很久之前就认识梁烧,他是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如此“亲昵”。
盛霜序腰已不那痛,他缓慢地撑起身体,手里还夹着梁烧塞给他烟,从沙发上坐起来。盛霜序把双脚探到拖鞋里,说:“年轻时候抽过,现在就不碰。”
沈承安盯着盛霜序动作,余光却扫向想要搀扶他手臂梁烧。
他说:“盛霜序,你过来。”
盛霜序愣,他轻轻推开梁烧手,忍住腰部不适,乖巧地走向沈承安。
沈承安动作则粗,bao得多,他猛地捉住盛霜序手臂,拉到身边,搞得盛霜序猝不及防,又是个踉跄。
就凭盛霜序现在这副模样、烂透名声,能有任何朋友吗?盛霜序八年前还骂同性恋是变态,怎现在就和老同学不明不白地搅到起去呢?
沈承安脑袋里闪过无数关于盛霜序与梁烧猜测,他们是什时候变成这样?盛霜序发烧那天,还是更早?——不可能更早,沈承安早就切断盛霜序所有外界联系,最开始盛霜序无家可归落魄模样,也不像是有人可以依赖。
他们会在自己别墅相遇、然后偷情吗?在自己上班不在时候,盛霜序这个面对他嘴上总说不要、伪装矜持男人,竟胆敢背着他去勾引新姘头。
沈承安又生起无法掌控不快感,每当他自以为完全拿捏住盛霜序时,他就飞速从自己掌中滑走,露出沈承安所不知道另面。
他厌恶这种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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