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等待时间更加漫长,他无聊地望着外面走廊,终于在许久之后看见提着药水回来聂文柏,对方站在门口,第时间对上他视线。
“商渝,”他听见聂文柏呼唤自己,“过来。”
商渝应声朝他走去,让自己露出个微笑。
“缴费人很多吗,”他伸手去拿聂文柏手里袋子,“自己来就好,你先回去吧。”
他盯着聂文柏眼睛,故意说:“怎把医药费转你?”
商渝对自己病情有些误判,他烧得很厉害,以至于在聂文柏将温度计送回分诊台后就立即进急诊,医生直接给他开现在已经很少用到吊针,让聂文柏带着人去输液。
聂文柏神情始终很冷静,只是下颌显得十分紧绷,商渝被他暂时放在输液区坐着,离开聂文柏后他迅速在医院吵闹声和刺鼻消毒水气味中变得清醒,睁着眼坐在角落位置发呆。
现在输液区几乎没有人,他环顾圈,只有不远处另个角落里坐着对情侣,女人脸色苍白地靠在那个看不清面目男人肩上,很亲昵地说着什,商渝收回视线,莫名想起刚才自己跟聂文柏。
好像要比他们更亲密点。
他烧得浑身骨头都在疼,思维倒是很清醒,聂文柏今天各种出格行为在他脑中来来回回打着转,最后汇聚成个让商渝心生欣喜结论:
医院座椅上。
商渝被他动作弄得清醒片刻,身体有些僵硬,聂文柏却像是什都没察觉到,手掌插进他柔软发间,带着他靠在自己肩头。
“这样睡舒服点,”他说,“刚才问,大概还要半小时。”
商渝发出意味不明单字音节,今天聂文柏实在不对劲,温情到让他觉得陌生。
会有人对连朋友都算不上人那好吗?
商渝总是很擅长用试探达成自己目,如他所愿,聂文柏避开他伸过来手,说:“不用,陪你。”
他用空着手抓住商渝,往护士台走去。
“医药费不急,”聂
自己对聂文柏来说,确是特殊。
或许在事情发生当下他会因为不确定而选择转而言其他——毕竟再遇见聂文柏也不过是这个月事,当年商渝追聂文晋时花三个月,像聂文柏这种正派男人只会更难搞。
不过特殊也不能说明什,商渝慢吞吞地想着,又不是只想玩玩,单单在聂文柏心里变成“特殊”可完全不够。
他要成为聂文柏喜欢人。
角落那对情侣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块地方还有人,男人低头亲下女人唇,商渝礼貌地收回视线,不再往那边看去。
商渝不太相信,但他没办法在病中思考聂文柏用意,也想明白对方想从自己这里获得什。
但他在短暂怪异后迅速地适应这种相处模式,嗅着男人身上很淡香水味闭上眼。
总归对来说是好事,他想,说不准这老男人是真开窍,想跟发展段亲密关系呢。
人总该有点梦想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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