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抱怨,毓臻眉目间却不经意地浮起丝宠溺,脚下不停,出宫墙,牵过马,便路往城郊珞王衣冠冢直奔,没有分迟疑。
依
摇头苦笑,毓臻又看几本奏折,样在上头批注过,这才回头吩咐眠夏道:「今天对外,就律说皇上病在休息,别忘太医院那边找个懂事打点下。」
「是。」显然已经不是第次,眠夏应得爽快,笑咪咪地看著毓臻,似在等他下步吩咐。
毓臻见她那模样,干咳声,沈吟片刻,才端起架子来。
「你去安排,给那位新娘娘宫里送点东西,就说是皇上赏赐,别打草惊蛇,让吏部尚书看出什麽端倪来。
「还有,找个可靠人给流火带个口信,就说让他这些天夹紧尾巴做人,别惹出什麽事来。然後是……」说到著,他停下来,又想阵,「行,就这样吧,其它回府里再安排。」
经年
三月春早,花豔香浓。
春阳微暖,毓臻走在凤渊宫过道上,都有几分倦意。
离凤殇房间还有小段路,四下宫人早已识趣地退下,毓臻唇边笑意还未漾开,便听到阵响声从前方房间传出,似是桌子东西被人扫落在地,破破,碎碎。
被吓跳,毓臻快步走过去,也不敲门,推门便进,却见房间里只有眠夏人和满地狼藉。
「是。」眠夏笑应去,到门边,却又回过头来,「王爷是现在就去找皇上麽?要给您准备些什麽麽?比如……糕点糖果?」
毓臻瞪她眼,连连挥手:「去去,都把你家主子当什麽?」
眠夏这才笑著退出去,又把门细细关上。
毓臻看著满案奏折,良久才叹口气,将未曾批阅都看过,这才站起来,舒展下手脚,走到窗边,看阵,确定外面没人走动,这才轻身翻窗而出,跃上瓦顶,往宫外路去。
这当皇帝,眼看著二十举冠过去已久,二十五寿辰都在准备,反倒是越活越像个小孩子。
散落奏折,掼破碎瓷墨砚,还混杂著不知原本被藏在哪里两块糕点,毓臻不禁苦笑,边走过去将奏折捡起来,边问眠夏:「皇上呢?」
眠夏似也早习惯,眉毛都没动下:「跑。」
手上微颤,毓臻长叹声,将奏折整理好放到案上,挑出本漫不经心地看起来:「这次又是为什麽?」
「吏部那位尚书大人不是逼著皇上把他女儿封妃麽?才过不几天,就有奏折上奏说吏部有人私下卖官,这不是要皇上为难麽?那些人,总以为把女儿送进宫来就能在外头为非作歹……」说到最後,意识到有点过,眠夏抿唇,没再继续。
毓臻没说话,只是在案边坐下,边翻著那些奏折,不时拿起朱砂红笔在上头圈点,边皱起眉,好半晌才喃喃道:「吏部这也不是天半天事,只是吏部尚书是功臣,是老臣子,不能轻易动……难怪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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