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心上人麽?」凤殇喃喃重复少女话,随意地问。
少女脸上更
那小二连忙笑著哈腰,边道:「好像是出去呢,大概是晚上闲来无事,去看花灯吧。客官要是无事,也不妨去看看,真挺热闹。」
「这样啊……」凤殇低喃著,微微笑,「他倒是该去,这年纪,也该想家室。」说著,丢块碎银给那小二,慢吞吞地走出店去。
路上果然已经热闹起来,两旁花灯透著玉白,路连绵,极是动人。
凤殇站阵,便沿著大街踱过去。
随著涌动狂欢人流向前走,偶尔见华灯之下树阴暗处,含羞少年男女递出去盏月白花灯,精致至极,随後便或是狂喜,或是黯然。无论衣著华美破旧,不过如此,便似世间情事,管你富贵贫贱,总逃不出个中牢笼。
将他桌子上东西都搬到凤殇那桌去。
回头听到凤殇笑咪咪地问那小二:「花灯节好玩麽?」
那小二顿时来精神:「当然好!这可是咱们宴州城最重要节日啊,等再晚点,外面就会热闹起来,特别是未婚少年男女,会趁著这天向自己心仪对象送上花灯,以表达心意呢!」
凤殇连连点头:「听起来倒是个热闹节日,只可惜已成亲。」
「这样啊……」小二有点可惜地看著凤殇脸,「即使成亲,客官也可以去凑凑热闹啊,节日嘛,就是图个开心。」
越往前走,越是热闹,他心情却反而渐渐平淡下来。
凤殇停在穿城而过河边,看见处拱桥边上,三三两两地站著些十来岁少女,边嬉笑著边将荷叶迭成篷船,撒入少许花瓣,再小心放进小半截点燃蜡烛,放入河中,合手祈祷,在烛光中煞是动人。
凤殇站著看很久,见离拱桥最近两个少女时而低声密语,又高声嘻笑,不禁好奇,走过去,刚好看到其中个少女又放下只篷船,便指著问:「这是什麽?」
两个少女被陌生人搭话吓跳,回过头来,见夜色之中站著个锦衣少年,绝色容颜,忍不住羞红脸。
好半晌,稍微胆大那个才答道:「公子恐怕是外来人吧?这是们宴州城习俗,花灯节时,将心愿写在荷叶上,亲自折成篷船,撒下鲜嫩花瓣,点上蜡烛,默念记挂之人名字,诚心祈祷,就能心想事成。」
「那是那是。」凤殇笑著应。
毓臻在旁看著,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凤殇眼中已经有点索然。
本该二十日路程,却半月赶到,众人都隐约知道凤殇赶路为就是毓臻,吃饭时见毓臻在,也并不十分奇怪,因为便服,免去种种礼仪,只是顿饭却吃得有点无味。
吃过晚饭,各自散去,凤殇吩咐过眠夏打点细软,才信步走去找毓臻。
毓臻却不在房间里,凤殇在门口站半晌,又慢慢地下楼,见刚才跟自己介绍花灯节那小二正在打扫,便拉过他问:「可有见著刚才跟说话那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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