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怯下,依旧笑道:「是这样,因为这两天是花灯节,客人比较多,如果您二位是相识,不妨同桌……把其中张桌子让给别客人。」
毓臻正要发话责备,凤殇却已经笑起来:「有何不可?」回头看向毓臻,「如何?」
毓臻见他脸上笑意盈然,眼中却没有分笑意,心中揪,点点头,那小二便连声称谢地
「皇……上?」毓臻这才硬生生地挤出声音来。
凤殇脸色似乎微微沈,瞬间便又笑得灿烂,凑过去,轻声道:「真没想到会遇上静王啊,原来静王私事方向,跟朕要去方向样啊,早知如此,静王便该与朕同行才是。」
毓臻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笑,同样压低声音:「你怎麽只有个人?」
「不是个,他们都在那边,是朕看到静王高兴,先来打声招呼。」
听凤殇说话始终带著丝令人难堪语气,毓臻也不禁皱皱眉:「瑾,你……」
半月後。
宴州府气候算不上好,只因离凤临不过半日路程,多年以来商旅往来,倒也算得上繁华。凤殇行人赶到城外,换过马车进城,天色已暗,城中热闹依旧,遣人去找落脚客栈,没想到连问几家,竟都已经客满。
眼看只剩下最後家,如果还是客满,众人便真无处可去,眠夏也不禁有点紧张起来。所幸派去人笑著回来报,还有三间上房,凤殇自然独占间,其它人私下分配,也就足够。
众人退下去打点车马住宿,凤殇带著眠夏、照炉走进店中。
大堂中用餐客人不少,三人进门,便马上有小二迎上来,边把三人引到张桌子边坐下,边笑著问:「客官要点什麽菜呢?」
「舒少爷。」凤殇笑著打断他话,见毓臻有点愕然地看著自己,便又补充,「朕微服时用姓。」
毓臻这下连叫都叫不出来。
恍惚想起,凤殇那天抓破自己脸时说过,「你还是君臣,你叫皇上吧」,总希望他只是时生气,现在才发现,他话都是当真。
「两位客官原来是相识啊!」正当两人各自沈默,个声音笑著响起,回头看,才发现是店中小二。
凤殇微蹙眉,冷声问:「什麽事?」
眠夏看凤殇眼,站起来,拉著小二走到边去点菜,留下凤殇和照炉两人,凤殇下意识地往店里打量,不会,便怔在那儿。
角落里人满面尘色,边就著桌上小菜自斟自饮,甚是沈醉,却正是毓臻。
不自觉地勾唇笑,凤殇手抢过照炉刚用茶水洗净杯子,不管照炉惊讶,站起来,悠哉地走过去,把杯子往毓臻桌子上搁:「兄台,赏杯酒吧!」
毓臻猛抬头,看见眼前凤殇笑脸,便整个人呆在当场,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凤殇依旧脸笑意,拉过椅子坐下来:「那麽在下就不客气。」说著,便自动地接过毓臻手中还提著酒壶,给自己满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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