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臻愣,笑起来:「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
小柳微微低眼,也不去反驳,过阵,又笑著问:「今天天气不错,大哥何不进宫去给皇上道个喜?」
句话说得毓臻心动。
若按规矩,他是该进宫给凤殇道个喜,甚至该准备、两样小东西,送给怀子娘娘和未出生皇子以示祝福,只是这几日留在府里看顾小柳,边想著凤殇大概也不在乎,倒是把这事忘。
这时听小柳说起,毓臻才想起来,不禁笑:「你倒是提醒大哥,不过今天先让人去准备礼物,明天再去吧,再陪你天,省得你会儿又忘吃药
「要是没有,你又何必替他求情?」
凤殇句话,堵得流火说不出话来。
两人相对无言,好阵,凤殇才道:「你回去吧,答应你事,君无戏言。」
流火敛起贯肆意,恭恭敬敬地行个礼:「谢皇上。那麽,臣先告退。」
凤殇点头,看著流火走出去,却始终觉得有什麽堵在喉咙里不得安生,终於微微抿唇,低声道:「你问何必,答不出来。只是流火……人生不过杯酒,杯醒杯还醉,又有什麽好计较?」
举,他二话没说把赶出来。
「他说可笑,觉得他可悲,这麽多年,孽缘也该散。说句大不敬,他将来就算是得偿所愿,也还是要纳妃立後,作皇帝,总不能只抱著个男人过世。子嗣什麽,要看著他跟别女人在起,倒不如现在走百。」
凤殇直安静地听他说话,这时哼声,看不出情绪。
流火愣下,笑著说:「皇上自然不样,等小皇子出世,就更加没有别人插嘴余地。」
凤殇皱皱眉:「流火,朕怎麽觉得你这句话,很有几分讽刺呢?」
流火在门边停步,过很久,才低低笑笑,什麽都没说,依旧走出去。
二、三月时分,春意正浓,小柳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春意,忍不住叹口气,旁毓臻却像是没看到似,依旧不知想著什麽出神。
「大哥?」小柳叫声,毓臻才连忙看过来,小柳不禁又暗叹声,道,「大哥这几日都在守著,皇上不会不高兴麽?」
毓臻脸上笑得温和:「宫里颜妃娘娘有喜,皇上正高兴著呢。」
「大哥……似乎有点落寞?」
「臣不敢。」流火高唱声,态度里却分明没有丝不敢意味。
凤殇心中有点不悦,只是冷冷地道:「有什麽话,就直说吧,反正你也放肆惯,没有什麽大不讳,朕也不会怪罪於你。」
「那麽臣就直说。皇上你看,臣跟宫寒离这麽多年纠缠,尚且能放下,皇上到盛京,也不过两、三年光景,若是静王给不您想要,倒不如就此放手,各过各生活,何必处处委屈自己?这天下,还有什麽人,是皇上要不呢?」
凤殇又是声哼笑:「你不也样放不下那个宫寒离麽?」
「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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