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醒麽?感觉怎麽样?」
毓臻又凑近点,伸手抚凤殇额,只觉得手心出奇地烫,心中惊,就明白过来。
毒是没伤及性命,但是毒素在体内积聚,这时刚灌下药,要发作出来,身体禁受不住,就发起高热。
毓臻从前照顾怜更,对於照料病人事也极熟悉,这时反应过来,便匆匆拧过条湿毛巾,覆在凤殇额上,又将他身上被子捂得严实,才又在床边坐下来。
凤殇睡得还算安稳,只是偶尔呻吟出声,听得毓臻心中难受,边替换毛巾,边握著凤殇手,想让他安心下来。
毓臻坐在床边看他双目紧闭,气息低弱,早看不见那朝堂之上天子模样,心里竟隐约浮起抹熟悉无力。
就像很久以前,怜更还在自己怀里,受尽心疾之苦,自己却始终无法替他承受无力。
只是,还有什麽是不样。
从来没有刻比得上此时,凤殇看起来跟怜更如此相像,彷佛就是同个人,躺在那儿,过去发生种种都只是黄粱梦,醒,他依旧是趴在床边守著那个人。
却也从来没有刻比得上此时,让他感觉如此清晰,床上躺著人,不是怜更,而是凤殇。
夫折腾宿,在凤殇背上找到根细如牛毛银针,吸出银针,敷药,又开过方子,说大堆注意事项,毓臻才把人遣去休息。
就如凤殇所说,没事。
那银针上毒,足以让人当场丧命,凤殇却路撑著回来,还掩饰得无人起疑,最後终於支撑不住倒下去时,毒却早化去大半。大夫说,那是因为凤殇体质特殊,般毒物对他根本没有作用。
毓臻心里明白,皇室之内,为防备各种阴暗手段,皇子们通常都会从小喂食些轻微毒素,以培养身体对般毒物抵御能力,至於凤殇,既然自小被当作皇帝来培养,这样准备,自然也是会有。
幸好,有这样准备。
雪渐停,毓臻握著凤殇手间
「唔……」床上传来声极轻呻吟。
毓臻愣下,往凤殇看过去,床上人却没有丝动静,像那声只是他幻觉。
过阵,凤殇才微微地皱皱眉,又低低地哼出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瑾?」毓臻紧张地靠近去,唤声。
凤殇像是没有听到,过好阵,眉头锁得更紧,微微张口,缓慢地呼吸著,似是极难受。
想到凤殇差点死在那根小银针下,毓臻就禁不住全身颤抖,连自己都说不出原因。
心里只是又怜又气。既怜他受毒性折磨,又气他丝毫不懂爱惜自己。
在知道凤殇没有生命危险後,气恼就更加明显。只是看著床上那人苍白如雪容颜,那满腔气恼却又无处宣泄。
安然回来後也是自责万分,毓臻安抚两句,就将人赶出房间去。
偌大个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分外明显。凤殇呼吸声低促紊乱,有时低得像要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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