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窝在宗朔怀里,紧紧贴着他跃动不停胸口。他便就这样,搂着男人腰,听着大雨打在蓑衣上声音,又听着宗朔熟悉心跳,只觉得很安稳。
最后,在马蹄颠簸中,少年悉悉索索,将手在男人怀里摸索。没会儿,便悄悄用爪子勾出块旧木牌,他把东西在衣服上蹭蹭沙子,然后又偷偷摸摸塞回自己小包袱里。
男人忙着在雨中驾马,便没理会这些小动作。
只是阿曈想想,又把手伸进宗朔甲内,拍拍他温热健躯。
“没关系,还可以做先锋官亲卫!”
少年刚要转头不理人,就听身后男人气息沉沉又说遍,直叫阿曈愣会儿,然后默默凑过去。
男人握着命牌,盯着他,朝他说,“阿曈,过来吧。”
他第次叫自己名字,虽然只是小名。
还在前方几个人眼看两人缓和,也大约猜到宗朔意思,刑武叹口气,直嘬牙!不容易啊不容易,这小亲卫有两下子啊!
于是看着还在犹豫墨迹两人,刑武朝宗朔喊句,“殿下,下雨!快走吧。”
把乌骓赶到阿曈身边。意思很明显,马给你,回去吧。
阿曈没想到男人竟然这样果决,不是说将军马很重要吗?于是,他当下便没借口。
支支吾吾半晌儿,阿曈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睛扭头,从怀里掏出宗朔命牌,把扔还给男人。
“还你!不要。”
木牌掉到宗朔脚下,滚两滚,在朔风中萧萧瑟瑟。
阿曈只听男人笑,而后他耳边胸膛便沉沉传来声音。
“先锋官可不设亲卫,僭越。”
几人耽搁这会儿,就见远处浓云已经逼近,连风都停。
阿曈尚且站在宗朔身前仰着脸看人,就鼻尖痒,几滴豆大雨点滴在鼻子上,随即而来,便是哗啦啦大雨。
这时,宗朔动作快起来,他把按在乌骓马鞍上,提跨上马,转身就把阿曈也挟上来。宗朔伸手给阿曈拍拍辫子里沙土,而后张开蓑衣,把少年拉到自己怀里,给包裹严实。
刑武看着宗朔策马赶上来,便看看他怀里人,宗朔带好斗笠,只说句,“先带着。”
随后,便驾马前行,在雨幕中飞驰起来。
宗朔低头盯着那块陈旧命牌,当即沉默,他沉默好久。
“给过你机会。”
阿曈还在生气,但又不知道该怎办,心里也乱糟糟,于是没听清,“什。”
宗朔捡起命牌,从胸膛中缓缓喘出口气,“过来。”
阿曈瞄着他,没动,但乌骓却缓步走过去。于是他便气闷,这人是在叫他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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