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被自己丑拉手臂,嫌弃将镜子拿远。心中不由想着,那男人小心眼!输就这样报复自己!
阿云尚且在问,“你自己梳头,着实有些,呃,有些……”
还没等他说完,少年就噘嘴,“你们将军梳!亏他还梳好长时间,就这?”
但他着实有些冤枉人,宗朔本
阿曈跑路,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寻常,怎这样多人朝他看?不过他抬腿从裤子内侧兜里,掏出来只极精致白玉瓶,又毛手毛脚拔开瓶塞,闻闻。
好香啊!行,好闻就是好药!
而等阿曈猴急掀开辎重营大帐,就见阿云正坐在榻上自己包腿,他刚要开口问没有好些,可还没等开口,却听声轻笑。
原来,阿云打眼看少年,便笑手抖,连还没绑好绷带都散。
阿曈站在门口挠挠脑瓜,手指还不小心刨开几缕本就撅起来发包,“怎啦,怎啦,你们都笑什?”
少年被男人用衡阔身躯,笼罩在幽幽烛火暗影中。
宗朔正看着阿曈额间纹路,但却无法抑制,望进眼前这双莹莹眸子中,他澄澈又悠远,天真又兽性,借着烛光跳动,茶色瞳孔中似有星河闪动流转。
两人站坐,高低相就,却僵持不下。
最后,男人闭目屏息,生生转开脸,松手。
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仿佛这双眼睛正注视不是自己面目,而是灵魂深处所有呼啸与翻腾,他下意识逃离。
少年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早,他还没来得及惹什祸吧。
阿云止住笑,就手松开绷带,翻翻包袱,拿出面小铜镜,朝少年招手,“快过来!叫你自己看看,人家都笑你什!”
阿曈拿着小镜子把玩会儿,他阿纳也有块镜子,不过比这个大,还比这个照清楚。不过他自从下山,别说照镜子,连水潭都很少照。
“哇!你还带着镜子呐。”阿曈只感叹,而阿云只是笑笑,没说话。
只是少年高兴只维持到举镜自照前刻,阿曈好奇往镜中瞧,只见自己脑袋就像个鸡窝样!辫子被编七扭八歪,脑袋上还翘起堆乱发!
今夜月色沉沉,星河如聚。
今夜帅帐中烛火灭比以往都要早。
次日清早,阿曈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出帅帐。昨夜,他自认为,那煞星是服自己!因为狼群中,两相对视,先转开眼睛就是认输!于是,他毫不客气朝“手下败将”要瓶上好伤药,准备明天早就拿给阿云!
只是刚出帐,守在门口营卫就脸诡异盯着自己瞅,要笑不笑。阿曈淘气跑过去拽人家盔甲红缨,还做个鬼脸,才转身朝辎重营大帐跑去。
只留下被拽掉几根红缨营卫,看着远处阿曈跑起时沉甸甸趴在后背发辫,又脸不可说悄悄往帐中望望,结果被营卫长踹脚,“瞎想什!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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