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利落转身,阔肩震飞云铠,“卸甲。”
于是,少年便迷迷糊糊,趴到高大将军背后,去研究锁子扣。
他甚至没想过,除宗朔说这两个军职,昭城内万万雄师,闲职岂不有是!但这人却偏偏挑个犬军统领,眼下还叫他安安分分,欢欢喜喜领差……
阿曈是很不纠结性子,说白,就是,心不能二用!
他埋头在抠飞云甲锁扣,转眼就把刚刚小心思忘记,心意划拉暗扣,简直要手口并用架势,小笨手解不开,就要上牙咬!
阿曈闻言登时不服,心道谁不会啊!就让你看看灵巧不灵巧!于是撸着袖子上前。
只是刚走到宗朔身后,阿曈却脚步顿,想起白日种种,便站住,甚至后退步,他“哼”声找茬。
“亲卫?可不是,是给你管狗犬军统领!”说到统领两字,少年清澈嗓子还拉个长音,意味深长很怼噎人。
宗朔闻言也好笑,心想这小子在军营里不学好,阴阳怪气把戏倒是学个十成十。于是便垂下手臂,转身正面对着阿曈。
“那你想做个将军?和刑武他们样?”
大比连续进行五天,在这几日中,将军们繁忙不行,都忙着挑选好兵,忙着互相扯皮吵架,就连萧冉都同人红过次脸,更别说那大野牛般刑武。
宗朔也并不空闲,知人善用并不是坐在帐中看战报就能行,他手下人,都是这些年他个个挑出来,磨出来,人脉根系深扎军营,但在面上,却只有亲信几人而已,并不张扬。
但再不空闲,到晚上,这大将军还是要回到帐中休息,飞云甲总是要脱。
等宗朔结天杂事,抱着红缨帅盔回到屋里,就见那人正蹲在他自己小偏室帘门口,眼神黑洞洞看着自己。
阿曈还记着今日他与这人结下梁子,所以把书生与阿云送回大帐,就回来“蹲守”。黑风与乌骓也都在,两个大黑脑袋趴在门口往里瞧,但不敢进去。
还好宗朔听到“吱硌”声时即使制止,“不许咬!”
大将军叹气,“早上不是教你。”
阿曈被“人”搞出来复杂玩意弄心烦意乱
阿曈闻言愣,想着刑武他们几个每天忙忙叨叨,且还要会吵架,他可不行!他只会动手,不会动嘴!
于是宗朔就见少年赶紧摇头,“那你想做个营卫,天天巡营?”
巡营是要夜间驻守,他熬宿怕是站着都能睡着,于是阿曈也摇头。
“犬军统领,每天自由出入城门,随意进出胡杨林,且你顶头指挥官,只有。”
几句话下来,阿曈这想,就,好像,犬军统领,也不错哦……
阿曈正想指指点点翻小肠,话还没开口,就被宗朔两个字堵回去。
“卸甲。”
“啊?”
“啊什,亲卫职责,你不会。”
话音落,宗朔便张开宽阔双臂,背朝阿曈站在衣架旁,也不废话,只沉默等着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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