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飞倒是睡死,却在睡梦中觉得有人戳他脸,睁眼,吓跳,个黑影正蹲在他头上,两只眼睛微微发亮,像个狼似!
仔细看,才松口气,“哦,原来是恩公啊,吓死!怎不睡?”
阿曈无奈拄着脑袋,“被那个什男人味儿熏醒……”
天色将亮,柳鸿飞看着周围呼噜震天群人,又
没等伙长说话,军帐中就有几个汉子嘻嘻哈哈调笑,“烂肉没有,烂人倒是有几个,哈哈哈哈!”
“这叫男人味儿!你个毛都没长齐懂个什。”
“老张,这就是你们伙新来?怪俊俏!”
伙长点点头,回手拍拍阿曈脑袋瓜,又指着阿曈与他身旁正抬手作揖刘鸿飞,“兄弟们,们伙里分两个新卒,今后就住在咱们帐里,大家关照。”
而后回头朝两人说,“来,给大家伙打个招呼。”两人听言依次好好又拜回。
阿曈是被股臭脚丫子味熏醒。
昨日傍晚到昭城,新兵们便被有序分派到各个大营中,阿曈长小,军士们也照顾他,把他领到辎重营,负责些军中喂马做饭杂事,轻易不会上战场厮杀。
军中常例是五人为伙,五伙为两,五两为卒,士兵以此为计,吃住都在起。
阿曈稀里糊涂,就被他们伙长领回军帐中,说今儿歇息宿,明日正式开始营训练武。
因为是城内驻扎,军帐用料很结实,坚实木头支起厚雨布,屋顶甚至有棉瓦。
最里头个裸着半边膀子大汉便招手,“进来自己找地方睡吧,会儿就该夜禁,营中除巡防不能随意走动,今儿哥们儿几个当值,老张你领着俩小鸡仔熟悉熟悉营地。”
老张点头称是,领着阿曈两人往军帐最边上空着铺走去,那里空气流通些,味道稍微清爽。
“刚吩咐是咱们卒长,下回见记得叫人啊,见穿盔甲也要叫声将军再走。”
阿曈乖乖点头,然后低头和刘鸿飞同铺上军中新给发被褥。新兵路疾行,此刻也是疲惫,就连阿曈也困,大被蒙头才屏蔽嗅觉睡过去。
但到后半夜,卒长换防回营帐,鞋袜脱,那味儿直接透过棉被,丝丝缕缕进阿曈小鼻子。
只是,个帐子有三五伙人同住,每日练武骑射,喂马做活计,日日身汗。又都是爷们儿,大都不爱洗换,且常年在军营中也没什节目,晚上总爱自己弄弄,出来就随便擦,随手扔开。
再加上夜晚回营后,鞋袜亵裤脱,那味儿,冲慌!
阿曈本就嗅觉比常人灵敏,掀军帐,这些污糟味儿迎面就朝他扑来,差点把他熏个跟头。
少年哽,伸手就捏住鼻子,面目扭曲朝他身旁中年伙长说话,“伙长!太臭!里边有烂肉吗?”
在东山时候,他阿姆每日都把家人收拾齐齐整整,就连屋子里也要时不时放些鲜花,阿曈他从没嗅到过这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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