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收拾好行囊,在些接引官兵吆喝下,排成列队,有序出城而去。
路过山岗,阿曈抬头望向半山腰,许家二老正站在坡上与他送别,阿曈摆摆手,呲牙朝他们乐,露出嘴角两个甜蜜蜜梨涡。
芸芸众生,聚散是缘。
话说入兵丁这行人,衣着服饰各异,人又不少,走在盘山路上,颇为浩荡。
书生路都跟在阿曈左右,从天文讲到地理,从定平府文人诗会,讲到上京秦楼楚馆。还真别说,这人要是去那口酸溜溜之乎者也,到也真是说书讲故事把好手!
“诶哟,不可不可,怎能直呼恩公名讳呢!承蒙恩公大恩,那老母才得以银钱救命,上天怜,竟与恩公同奉诏入兵丁,您有事只管吩咐,小生当牛做马……”
“啧!”阿曈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叽叽歪歪个什,个称呼而已,怎又说大串!
索性也由他去,只是想起包袱里点心,便掏出来分给这絮絮叨叨书生,希冀能堵上这张比棉裤腰子还要松垮磨叽嘴。
终于,在阿曈即将要把许家老妇人给点心吃完时,点将官抹着额头汗水,合上全部勾完花名册。
此次抽丁,人头按照招兵册子上分毫不差,小官松口气,眼下只等将这些新兵带到昭城,被各个大营领走,他就算交差事,这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就极好。
那书生闻言愣,当今天子重文轻武,如今别说书生,就连杀猪卖肉怕都要拽两句之乎者也,装作有点墨水附庸风雅。
他自己虽说没中举,但这说话也着实习惯。如今被这小恩公清凌凌眼神看,却忽觉得以往那些没意思起来。
“这,既然是恩公吩咐,那小生,啊不是,那,就多有冒犯。不过初次见面恩公走太匆忙,还未互通姓名,在下姓柳,名鸿飞,字振羽。”
阿曈见这人终于说人话,点头,颇为满意,“哦,原来你叫小鸟啊!”
他只听这人名字里又是飞,又是羽毛,深觉错不!会说鸟语,可不就是小鸟。
阿曈嘻嘻哈哈听着,
阿曈还在席地坐着,就见周围人都整理好行囊,朝着城外官道走去。书生也朝阿曈招手,“恩公,快快起来,咱们要赶路。”
“去哪?”
“去那紫塞三关,黄尘八面之地!”书生豪情万丈,颇有挥斥方遒之感,正觉自己文思泉涌,转头就见身后阿曈用双死鱼眼,觑着他。
“咳,那个,去昭城。”
“……”
没等柳鸿飞纠正,阿曈便伸手拍拍书生并不如何结实肩膀。
“不叫恩公,叫阿史那·虞乐……”这天地赋予古语真名还没等说完,少年就见眼前这人听到半就开始迷糊打摆子,便住嘴。
天地真言,能入耳入心者寥寥无几。
书生等阿曈不说话,才缓过来,晃晃脑袋,问道,“恩公?你刚才说什?”
阿曈静会儿,摇摇头,“你叫阿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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