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连忙朝四处作揖,“猎户出身,这活计做惯,各位见笑。”
阿曈也学着书生样子,朝别人毛毛躁躁拱手,众人见阿曈这幅样子可爱,就都笑起来,或有扔过来些馕与饼子,与他们结下人情,两人也收下,再还回去几块兔肉意思意思。
不多会儿,队伍便要开拔,阿曈却侧头往左边处树荫下看。就见歪脖树下孤零零坐着个人,看着体格与他自己差不多,挺清瘦,只是很戒备样子,从始至终不与旁人说话,也没吃东西。
书生见状,摇头,“怕是家贫,干粮带少,这路挺远,要省着吃。”于是心中更感激阿曈,若不是这少年伸出援手,别说吃饭,就连他那老娘也是决计救不回来。
所以,即便阿曈破绽颇多,书生也假做不查,甚至还帮
书生点头,说这是规矩。两人正东拉西扯聊天,前方带路兵卒便停下脚,选处阴凉平整路面,叫众人自行歇脚,连带进些食水。
还未正式分营,按照常规,往边关路上,都是兵丁们自行备干粮,周围大多人都拿出干粮饼子啃着,阿曈却不太乐意,他已经好几顿没吃肉!
柳鸿飞正翻包袱找饼子,想着连带拿出他小恩公那份,却不料只低头功夫,眼前连个人影都没有!
“!!!”
只是没等他到处找,他恩公就从山坡上悄悄溜回来,手里还拎着只又大又肥硕野兔子,趁守卫们不注意功夫,几步就窜回他眼前。
时不时瞪大眼睛感叹,嚯!真是好热闹,不过听到书生们逛窑子,少年直摇头。
“怎能随便和别人睡觉呢?这怎行!他们没有伴侣?”
书生哈哈笑,看着他这小恩公清清俊俊,不染俗世样子,深觉不该与他说这些,“恩公今年贵庚啊!”
“贵什?”
“哦,就是今年多大?”
这手偷鸡摸狗功夫那叫个利索!
书生还没等说话,阿曈就单手操作,手在死兔子上划拉,就完整剥皮收拾好。他本想直接就吃,但考虑到眼前这只“小鸟”估计不吃生肉,这才拿出火石开始生火。
起火架树枝,整个过程十分熟练迅速,就在书生哑然这功夫,兔肉都上火开始烤。
原本并没有人注意阿曈他们,盖因为两人看着就瘦弱,军中慕强,所以连搭讪人都少。这功夫,烤肉香味飘出去,附近好多人就都瞧过来,很诧异阿曈本领。
这深山老林,他们壮汉都不敢擅自离队去抓野食,这秀气小少年却是有手!
柳鸿飞看着阿曈脖子上挂着姓名牌,上书,定平府许项明,庚戌年。算起来也有二十三四岁,只是眼前这少年看着却不像。
多余话柳鸿飞倒是没说,只是伸手把名牌塞进阿曈衣襟里侧,叫旁人看不见。
“十八啦!阿纳说自降生,山上枣树已经熟十八次。”
“恩公,别人要是问,你就说你二十三。”
阿曈歪头,“这也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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