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木沙船。不然话,就凭魁岭这样穷乡僻壤苦寒地界儿,像端爷这种人咋会撇家舍业在这旮儿待就是好几十年?可是端爷万万想不到,魁岭这个地方却让他丢性命,临也没能回到他老家落叶归根咧!”
“端爷是怎死?”杜少谦又问。
“z.sha!端爷是z.sha身亡!!”陈婆满面凄楚地说道,“不过,这仅仅是看到他z.sha两个人对大家伙儿讲。这两个人,个是镇上剃头店剃头匠,另个是照相馆照相师傅。说起这个照相师傅,那才真是不得,当年他就是靠着自己那双比风都快手,在赌桌上狠捞几大笔银子,这才置办家照相馆。不过这两个人可都不是善茬儿,土地改革时候,他们瞄准机会兴风作浪,带起头来闹g,m,不但瓜分端爷家土地和浮财,还带着伙子吊儿郎当二流子把年迈端爷拉出去游街批斗,吊在树上打就是整天,不给吃不给喝,还弄些胡椒粉和旱烟末儿往鲜血淋淋伤口里灌。他们逼端爷认罪,说他强*良家妇女,榨干佃户血汗,挖**主义墙脚……端爷生性倔犟耿直,怎都不肯屈服,他们就变本加厉,用钳子把端爷牙颗颗拔下来,还脱掉裤子往他嘴里撒尿……真是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哪!”
皱起眉头:“难道端爷就是不堪忍受这样折磨才z.sha身亡?”
陈婆愤然道:“当时说法是这样:端爷不想再做**主义前进绊脚石才畏罪z.sha!可是,那剃头匠和照相师傅哪里知道,有个人曾经目睹他们丑事,那个人——就是老太太!还能记起那天晚上,当时已经过三更天,毛毛月亮升起来老高。感念端爷往年待不薄,所以趁着小光熟睡工夫拿些吃食准备送给端爷。结果到镇口才发现,那两个鬼鬼祟祟家伙正把端爷从树上放下来,他们拿着捏造供词正在逼着他按手印。藏在草窠里,大气儿都不敢喘声,只听得端爷呜呜地惨叫着……后来,那剃头匠恼羞成怒,从怀里扯出把剃刀割开端爷脖子,端爷捂着脖子踉踉跄跄往江岸跑去——他本来就遍体鳞伤,又怎能跑得过那两个人呢?结果被两个人追上又是顿毒打,接着看到剃头匠把剃刀交给照相师傅,意思是让他结端爷性命。那照相师傅胆小怕事,怎都不敢下刀,最终还是剃头匠把着他手腕才在端爷脖子上又割刀!他们见端爷没气息,这才合伙抬着他扔进鸭绿江里毁尸灭迹!永远都忘不剃头匠临走时对照相师傅说话,他说:杀他也有你份儿,这样,咱俩以后就是拴在条绳上蚂蚱!”
身子早已瑟瑟发抖,不单单是因为陈婆这番叫人不寒而栗话,更多,是话里隐含着条令人不安信息,那就是——剃刀!!那夜在河岸密林,杜少谦就曾对那柄利器有所质疑,他断定神秘人獠牙剃刀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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