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死之前薅着胳膊讲话,谢掌柜他们也都听得清二楚。要不是吴先生被割掉脑袋,这些事老太太是绝不会吐露。”
陈婆结束漫长叙述之后显得有些疲惫,她伸出干巴手掌掩着嘴巴,哈欠连连。
杜少谦双手交叠在脑后,仰着脑袋把嘴唇抿成条锋利直线,那微鼓鼻翼和下意识抖动眼睑暗示着他踌躇。在此后许多年里,在跟随于他身边那些岁月间,这副表情几乎成为他思索时招牌动作,这让每次想起他,脑海中首现影像必然如此,抹不掉也擦不去。后来,有次坐在摇椅上浮想联翩,偶然看眼镜子里自己,居然发现这位垂暮老人像极杜少谦,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将这个动作重复许多许多年。无法击败时间彻底改变那个原本只是个卡车司机邱明,但,却因此感到欣慰不已。
将陈婆送走之后,接着按照杜少谦指示让老崔睡在李桐房间之内。看得出来,老崔和李桐都显得忧心忡忡;特别是老崔,他死死薅着胳膊怎也不肯撒手,不停地问东问西,言说这次祸可闯大,送到工程前线木材差个天半晌还好,要是耽搁太久恐怕公社会有所怪罪,弄不好就连这份差使都会丢掉。想到事已至此,就算再怎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于是索性安慰起老崔,说杜少谦心中有数,待查清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定会替们解释二。随后,又找到谢掌柜和皮五,告知他们务必要谨慎小心,睡觉时最好睁着只眼。诸事安排妥当之后,这才赶回房间。
杜少谦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不变,他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样子。本来心下有许多疑问想请他解惑,但见他如此疲惫也只好暂时作罢,遂独自卧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轻声叹息。而杜少谦似乎猜中心思,他于此时出其不意地开口吓跳:“邱明,有什想问你尽管问吧。”
听到他这说,连忙从床上弹身而起,又将此前吴先生送大生产香烟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然后恋恋不舍地抽出根递给杜少谦。杜少谦接过香烟点燃,深深地吸口,比画道:“你也抽支,留着它干什,不当吃不当喝东西。再说,老崔身上不是还有盒吗?”
笑着点燃香烟,吸时候绷着气力,心想这可是正经八百“大生产”啊!边问道:“杜科长,你觉得陈婆讲这些旧闻怪事有多少可信成分?且不说那水怪毛毛撑和龙宫采木之说,但就江心岛上落着什妖蛟,就算那玩意儿真是龙生之子,可是怎会盖住整座岛?会不会是当时陈婆年幼,把道听途说来些事情安在上头?”
杜少谦说:“你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论你,倘若换作他人乍听这番话,肯定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仔细回想回想陈婆叙述——那天他们躲在山上,时间是黄昏,江面还有浓雾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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